問我,也不會求著我去,更不會求著我幫別人什麼事。”
佘泛雖然不做生意,但能懂薛肆的意思。
他低聲:“聽著就累。”
交個朋友都還有這麼多事。
薛肆失笑,捏了捏他的手臂:“反正你不需要受這些累……心疼我?”
“一點,不多。”佘泛的話聽著好傷人。
薛肆輕嘖了聲,舌尖頂了下自己的後牙槽,不是那麼愉悅道:“多一點都不行?”
佘泛語氣淡淡:“你又不在意他們,也不會為此傷心,就算汪千帆今天是拿你做人情,請你幫他做點什麼,你只會說一句不幹,也不會有別的什麼。”
“他要還能厚著臉跟你做朋友,你也會和他照樣玩;他要覺得沒面子不往你跟前湊了,你也不會怎麼樣。”
薛肆聽他銳評,勾了勾嘴角,似有所悟:“怎麼聽著我好像是個沒心的人啊。”
佘泛沒說話了。
薛肆卻想聽他繼續說,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嗯?泛泛?”
佘泛面無表情:“你有。”
他稍頓,到底語氣還是不自覺地緩下來了那麼一丟丟:“只是都在我這。”
其實無論薛肆有沒有喜歡上他,薛肆那一顆心都是撲在了他身上的。
所以從前佘泛才會一直覺得,他跟薛肆就維持現狀好了,沒必要去打破那一層關係。
做兄弟、做朋友,薛肆也是隻看得到他一個人的。
佘泛覺得自己很壞。
沒喜歡上薛肆的時候,他就想要薛肆所有的關注和在意,小孩子的偏執就是不願意將自己心愛的玩具分享給任何人。
而喜歡上薛肆後,他又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試探薛肆,一直在縱容他那些令人無法理解的舉止。
現在他聽著薛肆滿意地哼笑,閉著眼睛,伸手環住了薛肆的腰身。
雪白的眼睫單看是令人驚歎的美,還無端有幾分柔順的感覺,但在佘泛身上,就像是一根根尖刺,銳利得令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也只有薛肆,才膽大包天的總是喜歡親吻、含著那白色的羽毛舔丨弄。
下午快到晚飯時,電就恢復了。
但薛肆已經點了外賣,所以薛肆也沒有做飯,只是開灶煮了杯紅糖薑茶給佘泛喝,預防感冒。
這種煮的紅糖薑茶,底下總是會留渣滓,故而佘泛永遠會留一個底。
以前薛肆都是直接倒掉,現在……
他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喝了。
佘泛看他一眼,他還有理有據:“我也預防感冒。”
本來就沒打算說他什麼的佘泛反而呵呵了。
薛肆點的外賣是國內的火鍋,這邊有不少國內的食物,有些國內知名的連鎖店也開到了這裡來。
吃火鍋時,佘泛就邊吃邊看那個第二部的劇本。
其實薛肆是不喜歡吃飯時講工作,更不喜歡把工作帶到飯桌上的。
要知道他之前甚至因為這個在公司聚餐時皺著眉說過兩句。
但面對佘泛……
薛肆確實不大高興,卻只是因為佘泛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佘泛跟他說了這劇本很長,今天不一定看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