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他彬彬有禮地對我說:“二少奶奶,老爺子請您回去有事要跟您說。”
我在猶豫,如果真是老爺子找我那沒問題,但是如果是衛蘭呢?管家看出了我的疑慮,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給我。
我接過來,裡面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丫頭,就知道你不相信胡管家,是我找你,放心吧!”
“嗯,我馬上來。”
既然是這樣,我便跟著胡管家上了車。
車子開進了桑家,胡管家帶我去了花園裡的花房,老爺子正背對著我澆花。
胡管家帶我進去之後就離開了,我站在老爺子的身後看了好一會:“您再澆,那株蘭花就要被您給澆死了,明明不會侍弄這些東西還偏偏要裝著會。”
老爺子哈哈大笑著轉過身來,手裡拿著噴壺:“你這小丫頭片子,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好好好,我是裝的,自從你媽媽離開桑家之後,這些嬌貴的蘭花誰都打理不好。”
“哼,現在知道我媽好了呀,您要是那時候對她好點兒多好。”仗著老爺子挺喜歡我,我也敢跟他胡言亂語。
老爺子放下手裡的噴壺,用毛巾擦了擦手就來摸我的腦袋:“你這丫頭,就你敢跟我胡說,我對你媽怎麼怎麼不好了,你以為我這桑家是好進的?”
他走到花房的一角,那裡有兩把藤椅一個茶几,上面放著茶和點心。
剛好我也餓了,坐下來就吃。
“你慢點吃,搞得好像我孫子不給你飯吃一樣。”老爺子拍拍我的後背:“餓了?我讓胡管家盛碗燕窩給你吃。”
“吃這個一樣。”我灌下去一大杯水,喘勻了氣:“爺爺,您叫我來,不是讓我吃點心的吧?”
老爺子剛才還微笑的表情頓時就哀傷起來,他嘆了口氣:“丫頭啊,現在這兄弟倆鬧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我低頭不語,感覺到剛才吃下去的點心在胃裡被水給泡開,頓時脹滿了整個胃,很不舒服。
“這樣下去,只會越鬧越兇啊,對於我來說,我更疼阿旗一點,但是桑時西也是我的孫子,小丫頭,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怎麼辦?”
“爺爺,您想讓我做什麼,您就直說。”
老爺子眯著眼睛,眼角的皺紋仿若深深淺淺的溝渠一般。
他握著我的手,粗糙而又幹燥的手心熨帖著我的手背。
“小丫頭,現在在阿旗面前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就是你了,你勸阿旗把時西給放出來,這樣彥坡也衛蘭面前也能夠保得住阿旗了,這孩子就是急功近利,一下子對付這麼多人,他應付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