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要怎麼冷靜。 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在程野心中瘋狂的叫囂,但程野,不願意接著往下想。 他固執地認為小明就是還沒醒過來。 他本就性格頑劣,喜歡捉弄人。 這一次,想必也只是為了嚇大家一跳,有意為之。 可是,無論程野怎麼咆哮,晃動小明的身體,他都沒有醒過來的意圖。 他就翹著那雙二郎腿,躺在那裡。 好像他任何時候的樣子,那般有趣,調皮,不聽使喚。 楚月從身後緊緊地抱住程野。 程野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知道,小明死了。 徹底死了。 這不是玩笑,也不是惡作劇。 那個總是吊兒郎當,臉上掛著賤兮兮笑容,時不時玩弄胖子一下,有時候令人頭疼的小明,確實死了。 他躺在那像是睡美人一般,怎麼都不會醒了。 程野頹廢地垂下腦袋,雙手也放鬆地自然落下。 楚月緩緩鬆開了抱緊他的胳膊,將程野的身子轉了過來: “你先休息一會,乖乖的,好不好?” 程野扯出一抹苦笑,抬起頭,眼眸藏著怪戾和無奈:“你哄小孩呢?” 楚月笑著揉了揉程野的腦袋:“是啊,我的小朋友。” 她本應該給予程野更多的關心和愛的,可是現在啊,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程野看著楚月離去的背影,什麼也沒說。 他是得花一點時間處理下自己的情緒。 這種意料之外恍然若失不可置信難以相信的複雜情緒。 那可是小明啊,一天到晚笑嘻嘻似乎世上沒有人能難倒他的小明。 不是自稱下過無數個副本,不把副本放在眼裡嗎? 怎麼就死了? 怎麼就死了怎麼就死了怎麼就真死了? 程野垂下頭,闔上雙眸,耳朵像是自動遮蔽了周圍的聲音,陷入了自我的世界裡。 楚月拉過都都的手,先是安撫了一下他,然後和阿輝對視一眼。 阿輝負責問都都。 楚月負責問劉建軍。 劉建軍看見楚月找到自己並不意外。 他那個小兄弟現在明顯不想說話,得給他一點緩和的時間,現在唯一能說清夢魘裡發生了什麼的人,只有他了。 劉建軍露出慈愛地笑容,指了指椅子:“先坐下吧,我一一道來。” 楚月點了點頭,坐下來。 劉建軍將進入夢魘後發生的事按照時間順序說了一遍。 特別是小明失蹤的事情,和少年的不對勁,被他專門拉出來細說了一遍。 “你是說,小明第一天晚上就失蹤了?”楚月微微皺眉。 雖然她不瞭解小明,但也有所耳聞,知道小明雖然是一個性格怪異的人,但心地是好的。 他喜歡捉弄別人,也喜歡彆扭的幫助別人。 像極了那些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明明替人做了事,卻不被人記得好。 想不到邀功,自然更不會討好。 就這樣一個我行我素的人,第一天晚上就鬧失蹤,也不是什麼難以相信的事,反而很符合小明的行事風格。 劉建軍點點頭:“是啊,一開始我們沒當回事,直到為了找都都將所有樓層都逛了一遍後還是沒看到小明,我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確實不對勁。 楚月追問道:“一次都沒有碰到小明?” 劉建軍說道:“是啊,就那麼大的位置,一次都沒見到過。” 楚月沉默了,她忍不住側過頭看向靜躺在床上的少年,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玩捉迷藏。 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要玩捉迷藏。 阿輝忽然出聲:“楚月,都都什麼都不記得了。” 楚月側過頭看向都都,都都一臉愧疚的表情。 楚月彎起唇角,輕聲說了句:“沒關係的,你剛剛出來,好好休息會,現在夢魘被程野哥哥他們解決了,也不用擔心再進入夢魘了。” “夢魘不是我們解決的。”劉建軍打斷道。 “?”眾人都看了過來。 也是,剛剛聊著聊著聊小明去了,沒有說這個最重要的事情。 “我們還在想如何解決夢魘,跟著少年的母親去上班了,可是走著走著,他母親就消失了,我們推斷是因為無法到達他人夢裡,所以我們打算再回少年家看看,也就是這個時候,夢魘突然消失了,我們集體被趕了出來.......” 劉建軍娓娓道來,將事情簡要說清楚。 眾人面面相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