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才算是清淨下來。
蘇染混在人群之中,等人群散去了,她才慢慢的走了過去,製片方看著她,禮貌而客氣的說:“對不起,小姐,子牧現在傷勢很重,不能接受採訪,您請回吧。”
顯然,她也被當成了其中的一名記者了。
蘇染無奈的笑笑,指了指床上的子牧:“我是子牧的朋友,我叫蘇染,不是記者。”
她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那個女孩子的臉上明顯一僵,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有關於他的一切總是會格外的注意,好像與他有關的一切都有了磁場,那些事情是正極,而自己就是負極。
如果她沒有記錯,剛才,子牧喊出口的那個名字就是:染染。。。
子牧躺在床上,聲音微弱,但所有人都聽清楚了:“讓她進來。”
製片方只得讓出了一條路,讓蘇染進去。蘇染走到了他的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子牧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到了醫院,感覺還更嚴重了一些呢?”
至少,容銘遠揹他下山的時候,臉色還是好的。
子牧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看看蘇染,又看看大家,“你們先出去好嗎?我有話想跟染染說。”
病人為大,大家都出去了,只有女主角慢慢吞吞的推到了門邊,遲遲不肯出去。
子牧這麼做,還有那聲微弱的染染,無疑的打了人家女孩子一個大巴掌,蘇染有些無奈,但子牧不僅是沒有意識的時候說的,她也無法說他什麼。
等到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子牧才說:“染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陪著我?”
他雖然不能醒來,意識也是模糊的,但他能感覺得到,昨天晚上,一直有人在他身邊,好像還在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
蘇染點了點頭,“拍個戲都能出事,子牧,你能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她語重心長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嘮叨的長輩。
子牧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染染,你明明才二十幾歲都不到三十,怎麼一副老太太的樣子,這樣不好。”
他跟她開著玩笑,之後卻是一陣沉默。
子牧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蘇染的手,握的緊緊的,不願意鬆開:“染染,你明明是在乎我的,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容銘遠用什麼要挾你了?”
他能感覺到蘇染對自己的感情絕非是一般朋友,可是為什麼她總是不接受自己呢?
昨天晚上,下著雨,山路溼滑,蘇染都可以義無反顧的去找自己,他不相信,蘇染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
蘇染從子牧的手中抽出了手,剛想說些什麼,容銘遠已經站在了門口,他臉色不善的看著子牧:“子牧先生,請你沒什麼事,不要***擾我的老婆。”
老婆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蘇染怕容銘遠還要說些什麼,趕緊起身,跟子牧匆匆道了別之後,拉著容銘遠離開。
“剛才你媽叫你幹什麼?”
蘇染故意轉移了話題。
容銘遠搖頭:“沒什麼,我們今天就回榕城去。”
這個“蜜月”度的,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容銘遠本來還打算在這裡多呆幾天,現在看來,真是一天都不用多呆了。
加上宋磊打過來的電話,容銘遠想了想,漁網已經撒下去,也該是回去收網的時候了。
這幾天,容氏的銷售持續低迷,股票也一跌再跌,頗有一種破產的趨勢,連喬家的產業都受到了容氏不同程度的影響。
當然,這一切,蘇染並不知道。
他們是下午才回去的,一同回去的還有許靖華和許經年,一路上,許靖華雖然臉色不善,但總算沒有再跟蘇染為難,也沒有在說什麼讓她離開容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