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怕江一寒的腿坐在這裡會凍壞了,蘇染還是站起來,推著江一寒回到了床邊,她三天沒有吃飯,這一站起來,就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
蘇染呼了口氣,才終於有勇氣將她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江一寒。
他利用了她,原來他對她那麼上心,不過是用來對付雲深而已。
江一寒大概的聽了一下,不禁氣憤:“一個堂堂的容氏集團的總裁居然耍這種心眼!陰險!染染我們不理他,不值得為這樣的人不吃飯啊。”
罵過了一頓之後,江一寒才發現蘇染沒有任何反應。
她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染,推一推她:“染染,你不會還想著他吧?”
蘇染搖搖頭,眼睛看著前方,卻沒有任何焦點,空洞的嚇人。
聲音也是異常空靈:“一寒,我只是忽然覺得好累,累的不想再去計較這些事情了。”
是的,上一次,因為衝動,她失去了兩個孩子,現在,她真的再也沒有力氣去做什麼了,去質問容銘遠嗎?
為了容氏,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商場本來就很黑暗,不管什麼手段,只要管用就行,不是嗎?
“那你不打算重新考慮一下喬雲深?”
蘇染搖頭,事實上,如果不是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在喬家逗留,這風平浪靜卻又狂風暴雨的三天,對她來說,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如果不是江一寒的出現,她或者還打算當一個鴕鳥,躲起來,不問世事。
“一寒,瞳欖深深的愛著雲深,我覺得不應該再橫亙在他們兩個中間了,我不愛雲深,如果還接受他,你不覺得我跟容銘遠就是一樣的人了嗎?”
她這麼說,事實上,只有她心底最清楚,如果不是雲深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她或許還活在容銘遠的謊言之中,至少,謊言是美好的,如果容銘遠能騙她一輩子,她忽然覺得活在謊言之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個人總是原諒自己容易,責怪別人也太容易,當時,明明是她堅持要雲深告訴她事實真相的。
可見,女人的心就如同六月的天氣,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說到這裡,蘇染忽然眼含著乞求的看著江一寒:“一寒,一會兒你帶我走好不好?你以前的房子還在嗎?租給我住好嗎?”
江一寒輕輕呃敲打她的頭頂,這傻丫頭,說什麼租不租的,當初他們兩個人在這座城市打拼,如今也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還需要這麼分你我嗎?
“房子還在,只是很久沒有主人,得需要打掃一下,不過染染,你真的決定了要離開喬雲深嗎?”
江一寒可是一直都支援蘇染嫁給喬雲深的,畢竟他那麼優秀,又那麼深愛著她,這是多少女人想得到都得不到的男人啊。
蘇染這丫頭,真心不識貨。
有江一寒在,蘇染才算是恢復了一點生氣,連午飯都是出去跟喬家人一起吃的。
喬鎮遠的病似乎好了很多,老爺子看起來精神不錯,看著蘇染也點頭微笑了一下。
喬雲深見蘇染精神不錯了,臉上連日的愁雲終於散去,如一陣風一樣,吹散。
瞳欖和莊清默默的擺好了碗筷,莊清一直都是溫婉的,瞳欖卻面無表情。
江一寒看著神色各異的這群人,不禁感嘆,怪不得蘇染想要走,這種環境裡帶待著,是不大舒服。
都落了坐,喬鎮遠首度開腔:“染染,最近跟雲深感情怎麼樣?爺爺老了,還指望著你們給我生個重孫子出來呢。”
人老了,心心念唸的都是下一輩的人,這無可厚非。
蘇染想了想,還是放下了碗筷,眼神坦然的看向了喬鎮遠。
她還沒說話,喬雲深已經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