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村裡的領導玩得團團轉,騙人的話說得不沾邊。下鄉知青本來就沒打算在農村好好幹,有的知青喜歡圍在他身邊轉,包括蘇琪她三姐,讓他當保護傘。
蘇琪三姐看人家有本事,就喜歡上他。也知道他有些壞毛病,愛打牌,愛賭錢,會說謊話,以為他回廠上班後,會改好。他也發過誓,保證過,倆人就結了婚。
沒想到他有工作了,有錢了,打牌賭錢更厲害了。每天晚上十二點前不回家,有時甚至更晚。回來一問,謊話連篇,都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有一次跟蘇琪哥哥在一起打牌賭錢回到蘇琪家,當著蘇琪哥哥的面,敢在蘇琪父親面前說謊話,說是跟車間裡誰誰誰在一起加班的,不信你們去問。蘇琪哥哥站在跟前無語了。
家人知道他是在電鍍工房上班,電鍍物件是有時間性的,不能按時下班也是常事。但最多晚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總不會成天加班到晚上十二點多鐘吧。他一說又加班,家人都不相信,懷疑的目光投向他。
他又急忙解釋“這批活是縣裡某某單位的,找到了廠間主任,主任就私下接下了。按廠裡規定是不行的,會處分他的。主任不是想為大家多謀點福利嗎,再說哪個車間沒小金庫,主任說是年底能給車間職工多發點獎金,冒著風險接的。還專門找到我們幾個要好的哥們幹,不讓更多的人知道,就連車間裡的職工也沒說,等他們全都下班了,我們才開機的。還交待我們幾個,誰說出去誰負責。你們不信去問誰誰誰嘛”
他說話臉不變色心不跳,看看他神情,還很得意,自己倒成了車間主任的心服了,這麼重要的保密的事都交給他做。
他這麼一解釋,真假難分,誰還敢去問,萬一問了,傳到車間主任耳朵裡,吃不了兜著走,他挨批評或車間不要他損失的是家裡人。
他看看大家不想往下追究,還很自豪,東看看西看看,那模樣好像已經成了車間主任面前的紅人了。他看到蘇琪哥哥還露出得意的眼神,心裡想“學著點”
蘇琪哥哥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暗自想,他撒謊的本事真高明,自嘆不如。但又想想他總這樣玩,受苦受累的是自己的親妹妹,心裡也不高興。但自己的屁股又不乾淨,不敢挑破,不敢明說,怕父親母親又罵了。他跟父母都已經保證過多次了“不打了,真的不打了”如果父母知道他又再玩,真繞不了他。
有一次,蘇琪三姐過生日,本想倆人好好在家裡慶祝慶祝,做了一桌好菜等她丈夫下班,左等不回右等不回,到晚上十二點都沒回,飯菜都冷了,心也涼了,氣得提出跟他離婚。
蘇琪三姐夫知道遇到大麻煩了,但就是不認錯,使出渾身解數,一個字“狡辯”死咬著加班不放。他反反覆覆說“我真的是加班,騙你是小狗,我可以發誓”
他說“當時大家都下班了,找不到人回去告訴一聲,家屬區又沒電話。電鍍工作你們是知道的,離不開人的”
蘇琪三姐第二天跑到車間落實,車間還真的加班。
車間人知道“別人加班,他們幾個沒加班的在玩牌”但這種老婆找上門來的事,是大事,搞不好要離婚的,誰願意去多那個嘴。所以去問也是白問,只得不了了之。
蘇琪三姐夫也有好的地方,會說好話,會來事,願意在老婆面前低三下四,還會做些表面工作,讓蘇琪三姐高興的事。會賣些好吃的水果慰勞慰勞她。還會賣些雞鴨肉孝敬蘇琪父母。
倆人雖說結了婚,他會搞得倆人像剛談戀愛似的,把蘇琪三姐迷得顛三倒四的。只是這種好景不長,沒過幾天又找不到人了,蘇琪三姐只是覺得,活,著,累。
蘇琪哥哥也想為自己的妹妹好,說過他妹夫幾次“這牌!你還是不要打了啊!你再打!我可對你不客氣!”
他妹夫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