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了腳踏車帶著蘇琪往火車站走去……。
這是他當兵以來呆過的連隊,依依不捨回頭看了看。想想要跟自己心愛的人分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高興之餘感到有種淡淡的酸楚……。
兩人在路上沒有更多的話題,半個多小時到了火車站。
這個火車站很小,只有過路的慢車停。買票的人只有十幾個,冷冷清清的。
進站口就是露天的鐵門,前面為了維持次序擋上了只能讓一個人進去的鐵欄杆。為了防雨,鐵門柱子上頂著一塊混凝土板。管理不是很嚴格,家人朋友可以隨便進入露天站臺裡送人。
蘇琪提著一個包把於秋生送到站臺上。心裡雖然為於秋生提幹的事高興,但想到兩人要因此分開,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有點像掉了魂似的。除了跟於秋生相視時會勉強露出些微笑外,心裡始終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甚至還想哭……。
於秋生看到蘇琪這樣的心裡也不好受,心裡想“這一走,見面的機會不多了”想上去抱抱她安慰安慰她,看到邊上人多,只得退縮。
於秋生面對蘇琪說“我會常給你寫信的”
蘇琪不說話,低著頭……。
聽到火車從南至北進站的轟鳴聲,蘇琪說“秋生,給我來信啊。。。放假就回來”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火車到了跟前停穩後,於秋生上了車,他急忙把窗戶開啟一個縫,伸長著脖子,歪著頭“回去吧,回去吧”
火車慢慢起動了,開走了,蘇琪跟著火車一邊走一邊招呼著“有空回來呀!有空回來呀!”
“知道了!快回去吧!”
火車拌著轟鳴聲漸漸遠去……。
蘇琪無精打采地從車站出來,突然有種孤獨失落感。一年多美好的熱戀,一下就見不著人了,心裡空蕩蕩的……。
於秋生團部距離縣城二百多公里,在一個丘陵地的小鎮上,離鐵路邊有一兩公里。
於秋生上車後,半個多小時有人下車他找到了坐位,半睡半醒眯了一會。聽到列車員報站名驚醒了……。
他出了站臺往南看去,團機關的房子和高大的樹木清晰可見。那個地方他熟悉,一九七八年高考曾經在團裡集中複習過。一起復習的六十人,考上了十五個,他算運氣好的。
他打直路,從防洪河中走去……。
河水只有一兩尺左右深,幾百米寬的河床被人們走出一條彎曲的小道。中間有水的地方鋪著一塊塊大石頭,人們左跨右跳穿行著。
於秋生身後揹著揹包,揹包捆綁得很標準,三橫兩豎的包帶分佈很均勻。揹包上放著軍綠色的大提包。大提包裡裝有軍大衣棉衣棉褲絨衣絨褲和換洗的冬夏軍裝。
軍挎包和軍水壺交叉斜挎在左右肩膀上。左手提著網袋,裡面裝著臉盤和洗漱用品。這就是軍人調動出發的標準行裝。
於秋生快步走到團部軍營的圍牆邊,放下手中的網袋。雙手從軍帽衣釦到腰帶往下整理著。他知道團裡有一名副參謀長是從鐵道兵部隊調來的,大家都稱呼他黑包公。他管機關裡行政後勤和軍容風紀,是個鐵面無私的人。被他逮著的至少要罰站一個小時。
於秋生到了門衛,看到兩位持槍警衛一邊一個,走到右邊,上前說了聲“我是來報到的”
警衛很嚴肅地問“那個部門?”
“幹部股”
警衛表情有些改變“哦,跟我來”把於秋生帶到右邊招待所接待室裡“你等一會”
警衛出了接待室,看到廣場對面有人往家屬區方向走去,叫了聲“王參謀,你過去幫我叫一下幹部股的李股長,有人來報到”
半小時左右,來了一位,穿著白衫衣的軍人,四十歲左右,一米七五的個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