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鎮期道:“我們的祖輩為大秦所不容又為大康所棄,便在這裡暫時住了下來,沒想到一住就是五十四年!”他伸手摸了摸福娃的頭頂:“可憐這些孩子全都不知道故國的樣子,終有一日,我會帶他們重返大康!”
我欣賞的點了點頭:“若是我能夠返回大康一定助你們完成這個心願!”
焦鎮期雙目露出激動的光芒:“謝平王殿下!”
中午我和唐昧便留下吃飯,焦鎮期也是海量驚人,和唐昧兩人推杯換盞,頃刻間便飲下三罈美酒,兩人脾氣性格頗為投緣,席間談起武功,口頭便切磋了起來,不時發出快意的笑聲,我反倒插不上話了。
焦鎮期向我道:“平王說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我笑道:“那匹黑獅子我用你教給我的方法,給它喂下了巴豆,可是自從那日開始便瀉個不停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所以想請你去看看!”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此事好說,明日我去秦都購物,剛好去平王府上看看!”
福娃聽得真切,湊過來道:“爹爹帶我去嗎?”
焦鎮期瞪了他一眼道:“大人在這裡說話,有你小孩子什麼事情,吃飽了便去和夥伴玩耍,在這裡做什麼?”福娃噘著小嘴向外面走去。
唐昧道:“想不到焦大哥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大的孩兒!”
焦鎮期笑道:“這些孩子是我收養的孤兒,他們都叫我爹爹,我還未成親哩!”我心中對焦鎮期的欣賞又增加了幾分。
焦鎮期是康人的訊息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只要在故國上稍做一些文章,將他收為己用並不算太困難的事情。
焦鎮期果然信守承諾,第二天一早便來到了楓林閣,我和唐昧陪他來到馬廄,黑獅子連拉了幾天,已經毫無精神,虛弱的躺在草堆上,毛色暗淡無光,口唇處不停流出白沫。
焦鎮期來到黑獅子的身邊,用手托起馬頭,看了看它的牙口,耳朵附在馬腹上聽了聽。起身道:“這原是我的疏忽,看來給它餵食迷離草的人還在飼料中摻入了芸榭,防止別人用巴豆施救。”
孫三分聽聞有位獸醫過來,也來到這裡看熱鬧,他忍不住插口道:“那芸榭和巴豆混合會加重瀉藥的作用,若是單獨服用則不會有什麼作用,卻不知誰人對一頭牲畜下如此重手?”
我苦笑道:“下手的人真正的目的是針對秦皇,這黑獅子只是被他用來作為工具罷了。”
焦鎮期道:“它拉的差不多了,找些芋頭煮了餵食它止瀉,再弄點露甘、箬亍給它喂下,這匹馬想要恢復元氣恐怕需要一段日子。”
孫三分道:“焦壯士對醫理看來頗有研究,老朽有一件事想請教!”
焦鎮期道:“老先生儘管說,焦某對醫馬還有些方法!”
孫三分道:“若是有異物侵入體內,焦壯士有沒有方法取出?”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焦鎮期根本就是個獸醫,他焉會為瑤如醫病!
焦鎮期道:“那要看異物本身的大小和所處的位置!”
“如果是一根鋼針在靠近心胸的位置呢?”
焦鎮期聽到這時已經明白孫三分所問的並非是醫馬,而是醫人。他想了想方才道:“先生可以確定鋼針的位置?”
孫三分點了點頭道:“鋼針位於肩胛後下數第七肋間,針尖朝向心臟所在。”
焦鎮期瞳孔驟然收縮道:“老先生可否帶我去看看病人?”
孫三分和唐昧同時向我看來。
我嘆了口氣道:“病人便是我的愛妾……”
瑤如左肩的那塊藍色印記已經擴充套件成銅錢大小,在嬌雪般肌膚的映襯下更顯得觸目驚心。孫三分道:“老朽雖然可以去除針上的毒性,可是無奈此針深處體內,一日不能取出,針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