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麼漏處。”她按著紙上記錄的頁碼,翻了幾本賬薄攤到她面前,“我去給姑娘衝杯熱茶。”
說著要將容華擱下的茶盅端走。
香巧一急,忙伸手壓了,“留著。”
端嬤嬤一想便明白其中原因,嘆了口氣,出去了。
香巧吁了口氣,將視線轉到賬薄上,翻開的賬薄一本壓一本,恰露出頭一排的字,連起來竟是:“想活命……”
香巧心裡砰的一跳,忙定了神,瞥了眼立在一邊的侍女和姑娘們,不露聲色的照著抄錄下的頁碼一本本翻開,竟是,“想活命,為我所用!”
剎時間,容華來的目的便一目瞭然了。
果然不止是順便來看看……
他的地盤,他來查賬,天經地義,但就算他的地盤也不能肯定沒有對方的人,他查了個賬,又沒多的話,便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了香巧,無人可以看出破綻。
香巧認定這一次在北皇那兒難逃厄運,看了這七個字,無疑是他伸手出來拉她一把。
不為他所用,在北皇那兒是死;為他所用,在北皇那兒也是死,倒不如賭一把。
一顆亂蹦亂跳的心算是慢慢穩了下來。
或許這還是一個機會……可以靠近他的機會……
手緊緊攥了賬薄,唇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姑娘,茶……”端嬤嬤遞了熱茶過來。
香巧接過,故意手一抖,熱茶潑出燙了手,疼得“哎喲”一聲,整個茶盅傾倒在几上,茶水四處溢開。
她“哎呀”一聲,不顧燙紅的手,去搶救桌上賬薄,紙卷。
快速將賬薄打散,又去揭做了記錄的宣紙。
端嬤嬤也慌了神,過來幫著搶救。
然茶水滲開的極快,片刻間已將字跡泡得開了。
香巧拈了紙張一頭,提了起來,茶水帶著墨汁盡數流下,花了整張紙,又是一聲急叫,“這可怎麼好。”忙放平下來。
端嬤嬤也沒多想,只想快些弄去上面的手,扯了袖子去抹,這一抹,反而將上面的字跡抹得完全糊掉了。
頓時傻了,與香巧對著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著聲音問道:“姑……姑娘,那些賬,你記下了在哪兒了嗎?”
香巧睨了眼亂成一堆的賬薄,嘆了口氣,“這哪能記得,算了,你也別愁了,我尋個時間去向容公子請罪,再問一問。
端嬤嬤聽她這麼說,也沒怪她的意思,安下心來,看她手上紅了一大片,忙又起了身,“我去給姑娘拿薄荷膏抹抹手。”
等她一走,香巧一掃臉上焦慮和無奈,冷然看著那堆賬薄,自從有方才的事,就算是親近的人,她也要防。
掏了絲帕慢慢搌著賬薄上的水,那張記錄要毀,這些賬薄卻是毀不得的。
突然小腹一抽一抽的絞痛,方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有東西從裡面流出來,她以為是北皇的那東西,心裡暗恨。
又有容華在這裡,她哪敢有所表示,被他看出眉目。
剛才又折騰了那一陣,竟痛得額頭上一陣虛冷,shen xia更是有熱熱暖暖的液體流出,知道這不可能再是那髒東西,臉色瞬間煞白,急喚端嬤嬤,“快送我回房,叫大夫去我房中。”
“竹隱”雖然不同花樓,是個乾淨的地方,但男人出入多的地方,又怎麼可能一點事不出?她在“竹隱”幾年,親手處理過幾個出了事的姑娘。
加上被北皇那般折騰一場,自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女人這事就是在鬼門關上踩鋼絲,到底倒向哪頭,就看自己命夠不夠硬。
她剛得了容華的指點,能往他那邊靠一些,怎麼肯就此死去。
這事按理,不該讓園子裡的人知道。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