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臉頰熱燙,尷尬地撥開他的手。“不……不用了,我趕著回去,明天再過來。”
她氣息紊亂,心跳飛快,手足無措地起身,抓著皮包就想走。
“好!我送你回去。”身後的凌承俊突然冒出這句話。
“嘎?”溫水寒猛地回頭。“你送我?”
“對!這麼晚了,你一個回去太危險了。”他向來是個稱職的情人,送女伴回家是基本禮貌。
溫水寒回絕,“不用了,再說你手受傷了也不能開車,我自己有開車來。”
“沒關係,我搭你的車陪你一起回家,然後我再自己搭計程車回來。”好麻煩的一趟接送,但是他就是想這麼做,只要能再多看她一會兒,再辛苦他也願意。
“這……太麻煩了吧!”她覺得莫名其妙。
“不麻煩!”不讓她有機會堅持拒絕,凌承俊拿起家裡鑰匙率先走到門邊,開門催促她:“走吧!”
溫水寒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乖乖跟上,一起出門。
她的車子就停在門前,兩人上了車,車門關上,車廂內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一沉默詭異的的氣氛在這個空間裡發酵。
溫水寒邊開車邊默默想著這幾天以來,他們之間的奇異變化。
凌承俊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昨天之前都還很討人厭的,為什麼現在卻變了樣?
以前輕佻狂傲的模樣不復見,尤其是現在,他不說話、緊抿著唇時,眉宇間略帶憂鬱,令她想起牆上的那張照片。
她很好奇,這個對愛情漫不經心的男人,一旦認真談起戀愛,會不會像他在演奏小提琴時一樣,那麼地狂熱執著?
凌承俊也自有心事。
遇上她之後,他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內心隱隱湧現一種陌生的對愛的渴望,但理智告訴他,她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適合他。
溫水寒會去相親,就表示已有了組織家庭,為人妻、為人母的生活規劃,對這種傳統的女人,他一向是能閃多遠就多遠。對他來說,愛情無用、婚姻可笑,他更應該與溫水寒保持距離才對,但怪就怪在,他不想啊!
他一點也不想與她劃清界線,還無法自拔地一直去招惹她,愈招惹就愈開心……唉!沒想到她對他的影響力這麼大。
煩吶!
車子在靜默當中持續前行,很快的,車子來到溫水寒住家樓下。
她停好車,拔出車鑰匙的同時忽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溫水寒從手提包裡拿出昨天凌承俊給她的鑰匙,遞到他面前,“忘了還你。”
結果凌承俊不拿,反而說:“你留著吧!不是說好這些天你要幫我買三餐嗎?鑰匙留給你比較方便,不必每次都按電鈴要我開門,很麻煩!”
他故意裝作不耐煩,刻意想賦予她自由進出他家的權利。
溫水寒不懂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隨口教訓道:“你很愛嫌耶!只是開個門而已,你該不會因為怕麻煩,常常隨便給女人家裡的鑰匙吧?”
不料,凌承俊忽然正經起來,一臉正色地回答:“你是唯一一個有我家裡鑰匙的人。”
溫水寒正要將鑰匙收進手提包裡的手僵住,凝眸看著他,眼裡充滿不解和疑惑。
他的意思,好像擁有他家裡的鑰匙是多大的恩寵似的,但她並不是他那些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女伴,她只是因為愧疚而答應暫時做供他使喚的臺傭,對他而言,應該不具什麼特別意義吧?
還是對他來說,她的地位是不同的?有可能嗎?
發現她的沉默,凌承俊好奇問她:“你在想會麼”
“沒……”溫水寒搖頭,不想明說自己的心思,“我很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快回去吧!這裡招不到車,你要走到巷口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