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致人於死的可能,因此他不輕易使用。鳩尾距三十六大穴的七坎不遠
稍一出錯誤中七坎,而力道只須差上分毫,後果不問可知,平時與人交手,他寧可用拳用
掌,儘量避免使用點穴術、正如他的劍術一般,與人交手,他只能用普通的進手劍術周旋,
如非生死關頭,他極力避免使用霸道的神奧劍招。因此有時便苦了自己,處境兇險,宅心仁
慈的人,確是不宜在江湖行道。
這次他用了點穴術制敵,得心應手,接著,身形如電光一閃,右退五尺,快!快逾雷光
石火,順手一掌斜帶,“噗”一聲反劈在另一名大漢的太陽穴上。
兩人都倒了,他接住挨掌的大漢,大漢仍在掙扎,他一指頭按在對方的右耳藏血穴上,
大漢方逐漸停止掙扎,終於昏厥。
他收回手指,解了前一大漢的穴道,仍用制藏血穴的手法將人制昏,壓住穴道血不上
腦,人便昏原。這穴不能點,點便會出人命,只能用手輕壓,但太輕了又徒勞無功,必須恰
到好處。
他將人拖至一旁,奪一把劍佩上,貼耳傾聽裡面的動靜。可惜沒有絲毫縫隙,聽不清裡
面的人說些什麼。
他不能久等,伸手推門,門末入閂,應手而開。
廳中有不少人,兩面把守長窗的有四個人,門後也有兩人,在廳門也是兩名黑衣大漢,
共是八名警衛,如臨大敵。
主座上,坐著三名驃悍的中年人,客座上,坐著丁倫夫婦、丁母、丁小欣一家四口,每
人身後有一名黑衣大漢,躍躍欲試隨時準備出手制人。
丁家四口皆被繳了械,坐在椅中沒有反抗的機會,原來雙手雙腳皆被分別綁在椅子的扶
手和持腳上,想反抗也力不從心。
主席中間那人生了一雙大牛眼,露出一口黃中帶黑的牙齒,利得像是狼牙,佩的是劍,
外罩黑披風,見廳門被推開,大牛眼一翻,已發覺不是自己的手下,頗感意外地問:“你是
那一寨的人?”
方大郎向前走,笑道:“本寨的人。”
把守廳門的兩大漢一怔,一人急急跟上叱道:“站住!你是……”
方大郎突向後退,雙方相向而進,“噗”一聲響,出其不意一時撞在大漢的肋骨上。
快!不知怎麼回事兒,他已將人擒住,在身前,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眾人大驚,三位主腦倏然變色而起。
半百的中年人前躍八尺,手按劍靶厲聲問:“什麼人?你穿的是咱們弟兄的衣服。”
“不錯,借用而已。”他泰然地答。
“你把咱們的兄弟怎樣了?”
“捆起來了,即將送交官府。”
“狗東西!你……亮萬。”
“別罵,嘴皮子逞英雄下流已極。我,方大郎一個江湖小混混。”
“你敢與咱們作對?你知道咱們是何來路嗎?”
“來自贛南的土寇,如此而已。”
“你為何而來?”
“來叫你們滾蛋。”
“你好大的狗膽……”
“金銀雕為何不來?”
“捉幾個小輩,還用得著咱們的大寨主出面!哼!咱們贛州一狼親自前來,已是太委屈
了,你是丁倫的郎中姓方的?”
“正是區區,你閣下是否有病,需要在下把脈?”
“咱們不願毀你,把咱們的弟兄釋放,饒你的性命,咱們網開一面。”
他臉色一沉,沉聲道:“丁家以重金請在下為司命,丁老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