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前程萬里,還望好自珍重,道友若是不幸有個三長兩短,這世間定有一人難免要望月傷懷了。”
原承天雖知此話另有玄機,卻也無暇理會,將白鬥輕輕一拍,白鬥從少年身側如飛掠過,少年果然毫無出手之意,揹負著雙手,笑吟吟的看著原承天遠去。
等原承天身影消失很久,那玄修老者才道:“無參,就這般放過此人嗎?”
少年收起笑容來,正色道:“護法大人,此人實非你我二人可敵,何況我等身有要務,實不可與此人糾纏,不過護法大人儘管放心,總有一天,我要讓此人死在我的手上。”
玄修老者奇道:“無參向來不理俗事,那天大之事,也不過如浮雲過眼,何以對此人怨念如此之深?”
少年淡淡的道:“此中自有情由,護法大人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見這少年語氣不快,玄修老者竟真的住口不語,而身邊另兩位修士,更是噤如寒蟬,哪敢插言半句。
過了良久,東方極遠處的空中忽然閃過一道紅煙,此煙越飛越高,卻是凝而不散,像是身在數千裡之遙,想來亦能瞧得清清楚楚了。
玄修老者喜道:“果然不出無參所料,那頭老虎畢竟還是在東方出現了,幸好我等事先將將重步布在東方,否則可就要與這頭老虎失之交臂了,我等可否急速前去,以助元護法一臂之力?”
少年清俊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來,半是欣喜半是不屑,他道:“這道驚龍煙離我們應該有三千里之遙,等我等趕到哪裡,那隻老虎要麼成擒,要麼逃遁,又能濟得什麼事?何況元護法身邊高手如雲,多我等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這份功勞,就暫且讓給他吧。”
玄修老者笑道:“當初分兵之時,無參自請西路,只怕也是想圖個清閒吧。”語氣中雖有調侃之意,卻透著親密。
少年哈哈大笑道:“在下的心思,總是瞞不過護法大人,在下此次請命,的確是想假公濟私,此間既然閒來無事,那在下可就要告辭了。”
玄修老者忙道:“無參若有要事,但去無妨,那頭老虎想來是絕不會從這裡經過了。”
少年隨手一揖,腦後生出一道青光來,這青光剎時將少年全身罩住,青光忽的一閃,竟已在三四十里開外了。
那持傘修士忍不住嘆道:“這青光縱地之術也不知有多難,本宗百名修士中,能修行有成的不過百分之一吧了,偏偏是公子,視那任何玄妙法術都不過是等閒事爾。”
持杵修士道:“我聽說這青光縱地之術,他也只修了半年罷了,可瞧他遁行之速,倒像是學了百年也似,這份仙基,卻是豔羨不來的。”
玄修老者喝道:“你等何時有了這天大的膽子,竟敢在背後議論他?莫非是不要命了嗎?”
持傘修士卻是不服,低聲道:“我等卻也沒說什麼壞話……”
玄修老者怒道:“他的心性,難道你等竟是不知嗎?他何曾與人講過什麼道理,縱是背後贊他,若是給他聽到了,禍事卻也不小,此話你等可要切記。”
二修見老者發怒,自不敢多言,閒了半日,忽見那驚龍煙竄起處又多出一道煙來,卻是一道黃煙,持傘修士臉色一變,道:“不好,終於還是讓那隻老虎給逃了,元護法此次干係不輕。”
老者見這遠處的黃煙升起,卻是一呆,喃喃的道:“無參此次自請西路,莫非便是料定此次絕計擒不住此人?想來他心性雖是淡泊,這項功勞又怎肯輕棄?可是他又如何知道此次擒虎必定不成?無參,無參,果然是參不透他。”
此時那少年已在數百里之外了,再行半個時辰,遠處的伽蘭城已然在望。
這伽蘭好一座大座,佔地或有五百里,而城牆高達三十丈,凡世之中,絕無這般手筆。此城四周銀光隱現,正是那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