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賜茶,卻是不便叨擾了。”
諸修也一揖為禮,就此匆匆而去,那令無參卻探出身子去,叫道:“一杯茶又費得幾時工夫,怎的這就去了。”可月華宗諸修去的甚急,哪裡還能瞧見他們的人影。
令無參無限惋惜的回過身來,卻聽身後的周方晴“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令無參臉上也盡是盈盈笑意,轉身替周方晴端過一杯茶來,笑道:“今日邀客不至,實是大傷顏面,還是姐姐好,總是不會拒我於千里之外。”
周方晴接過茶來,也不去飲,只是道:“公子,我飲了這杯茶,你就快快去罷。”
令無參愕然道:“卻不知哪裡得罪了姐姐,這就攆我去了?”
周方晴忍笑道:“你可安的什麼心,那月華宗與清虛宗勢不兩立,你將他兩行人促到一塊,可不是想瞧熱鬧嗎?既是如此,還不快快前去,遲了怕是就見不著了。”
令無參哈哈大笑道:“終是瞞不過姐姐,不過姐姐怕是會錯意了,我怎是那挑唆離間,隔岸觀火之人,此事自有深意,倒也難姐姐一難了。”
周方晴搖頭道:“人說七巧玲瓏,便是指一人心眼多了,公子的心眼,怕沒有上百,姐姐愚笨的緊,哪裡能猜得出來。”
令無參嗔道:“姐姐,你就不妨胡亂猜上一猜,便如一個人撫了妙曲,卻無知音欣賞,那可不就是對牛彈琴了嗎?”走過來輕搖周方晴的雙肩,十足那孩童撒嬌賣痴的模樣。
周方晴心中暗暗嘆息,若不是自己有測心之術,並且早在遇見此人之初,就見識了他的手段,端看他此刻行徑,又怎能知道他是這世間最可怕之人?
於是笑道:“你便將我當成牛罷了。”話雖如此,還是側首沉吟起來,緩緩道:“公子先前說那木蜻蜒的主人已來到了伽蘭城,而恰好月華宗與清虛宗也來到此處了,不過二宗弟子雖是現身,其兩位宗主,卻如神龍在天,難測其形。”
令無參目光大亮,道:“姐姐快說下去。”
周方晴道:“公子還曾言,那世間第一異術,原本是仙凡雙修的,此刻應是一名羽修之士,而月華宗與清虛宗的兩名宗主,豈不就是羽修之士?”
令無參笑意更濃,瞧著周方晴的目光中,已帶了三分欣賞之色。
周方晴又道:“此人雖是世間第一異士,可我聽公子話中之意,卻是不識得他的真面目的,否則公子何必大費周章,設此紙戰之局引他出來,只管去尋著他的修行之地,殺了他了事,想來以公子之能,若是現成的對手在側,任他手段通天,總是有辦法除了他去。而在伽蘭城中,此人優勢極大,顯非最佳的鬥場了。公子正是不識此人,所以才不得不在此處邀他相鬥,是也不是?”
令無參忽然淡淡一笑,道:“姐姐如此才智,實令在下心中驚惶不已。”
第0441章魚投釣鉤人入彀
聽到那令無語意森然,周方晴卻不去理會,端起手中茶盞抿了一口,笑道:“我若是平庸之輩,公子必然見棄,怎會待以上賓之禮?何況姐姐縱算是聰明瞭一些,可畢竟是凡夫俗子,哪能逃脫你的掌握?”
令無參笑得打跌,道:“我今日方算是真正服了姐姐,我先前只以為這世間智者,總是女不勝男,縱有妙韻在前,也唯她一人而已,想不姐姐才智,卻也不遜於妙韻了。”
周方晴笑道:“你嘴上可是抹了蜜了,怎麼這樣香甜?”
令無參正色道:“姐姐這番才智,也不枉我對你恭敬有加了,只是剛才的話題尚未說得透徹,姐姐再說說看,我的心中揣度究竟是如何?”
周方晴道:“公子讓兩宗相鬥,不過是想瞧瞧兩位宗主誰是那異士了,以那異士在禁制之地的大能,絕無吃虧之理。而公子一旦尋到目標,也好及時設局,以應強敵罷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