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如何流轉到羅華大陸,在下一概不知。”
大巫師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閣下一再激我殺人,所為何來?老夫絕非捕風捉影,隨意挑事之人,若非有真憑實證,怎會與你說這些話來。”
他忽將手中玉杯向空中一祭,抬起手中竹杖,一道法訣射出,在玉杯上盤旋不定,眾修仰頭觀看,不知大巫師意欲何為。
忽見一道淡淡的青煙從玉杯中升了出來,青煙在空中漸漸形成一張面孔,有人低聲呼道:“謝莊主。”
大巫師向那人點了點頭,道:“道友也認得謝莊主?”
被問及之人是名白衫老者,此人也點了點頭道:“在下在紫日大陸曾見過謝莊主幾面。”
大巫師頓了頓手中竹杖,道:“這就是了,看來這杯中的元魂的確就是謝莊主無疑了,只是這些莊主的元魂為何卻在這玉杯之中,不知臺下諸道友可有教我。”
白衣老者道:“以在下看來,這玉杯陰氣不足,那應該是在鬼修身邊呆的時間不夠之故,以此杯承接雲摭月液,只怕效果不會太佳,看來有人也是擔心此事,故而用修士的死後元魂煉製此杯,此杯既然是謝莊主所有,那麼謝莊主被殺人奪盃之後,不免就要成為此杯的第一個祭品,可嘆謝莊主雖修為不高,為人倒是極好的,可惜,可惜。”
大巫師也嘆道:“幸好謝莊主煉過轉世之法,是以就算死後無魂被人用來煉製玉杯,仍能凝而不散,並能記得生前大半記憶,這被人奪盃之恨,他自是牢牢記得的,當時老夫一觸到玉杯,那元魂見遇到故人,這才將實情相告,否則以老夫的昏花老眼,一時間哪裡能瞧出這玉杯是故人之物。”
中年修士見自己殺人奪盃的行徑已是畢露無疑,忽然將頭頸向法袍中一縮,大巫師冷笑一聲,手中竹杖一道法訣祭出,法訣中無數道文字元咒將法袍團團圍住,更有幾道銀色符咒鑽進了法袍之中。
但只見法袍忽的一空,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而法袍中的修士居然已不見了身影。
見此情形,大巫師微微一愕,喃喃念道:“借袍遁影,沒想到老夫竟被這花裡胡哨的微未技藝所騙。”
這借袍遁影本是凡人街頭術士小計,被修士拿來用之,有時候倒也能起出奇不意之效,中年修士頭頸鑽進法袍中時,其肉身早就遁去了,只是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這法袍吸引住,哪裡會想到其主人已然遁去。
被這障眼術擺了一道,大巫師有些悻悻然,為挽回面子,拄仗仰面而立,一雙老眼忽然射出兩道白光來,向空中掃去。
空中傳來一聲慘叫,那名中年修士現了身形,從空中直直的墜了下來,不過只墜了數丈,身形再次不見,看來此人剛才竟是動用了一張難得一見的隱身符,這張隱身符雖被大巫師的目中神光所破,可此符的確是厲害,白光一旦離身之後,靈符之威仍能再次顯現。
然而就算隱身符神妙無方,可中年修士畢竟只是一身真修之士,哪能禁得起一名玄修的目光神光,這一跌只怕要跌去半條命了。
呻吟聲從場中傳來,自是中年修士的聲音,大巫師揮了揮手,驅散了中年修士身上的隱身靈符的殘餘威能,地面上就顯現出中年修士痛苦翻滾的身影來。
大巫師本來犯了煞殺,怎會再殺人?早有站在場邊的兩名藍衫大巫走了過來,將中年修士架了出去。
會場上雖是發生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可仙修界打打殺殺實是尋常不過的事情,片刻之後,眾修驚魂已定,紛紛議論起此事了。
大法師此時向躲在一角的獵風招了招手,獵風經此一事,怎能不驚?好在原承天一再傳言,使她心情稍定。
大巫師含笑道:“剛才道友受此驚嚇,老夫罪過不小。”
獵風道:“那也沒什麼。”可聲音分明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