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反倒心中暗暗點頭。
自己擇機動手,不過是向天龍示意,自己仍是立場不變,穩穩的站在他這一邊,先行替原承天領路,也不過是形勢所逼,虛與委蛇之技罷了。
而這銀偶手中並無強力法寶,實在是最好不過的對手,若是選了獵風,刀君為對手,庶幾就有性命之憂。
既然自己出手只是為表明立場罷了,又何必捲進生死之戰中,徒惹兇險?
此時原承天與金偶忽的同時一動,就向天龍攻去,金偶手中無鋒鏘先動手,去勢極疾,端的是猛的不當。而原承天左手無界之劍,右手定天鼎,亦攻亦守,與那金偶配合的天衣無縫。
瞧見這定天鼎在原承天手中運轉自如,葉驚海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不過這個動手的時機卻不能錯過了,若是天龍大施神威,說不定還能將這法寶奪回來。
他朗聲笑道:“原承天,在下身為天龍座下首席,今日與你誓不兩立。”
身上多寶衣一陣大動,那隻朱鶇就向銀偶急急飛出,葉驚海也亮出一柄銀鉤來,與這朱鶇合擊銀偶。
天龍見葉驚海總算動起手來,暗忖道:“此子雖是狡猾,倒也頗有眼光,也罷,日後衝上昊天,卻少此子不得。”自是對葉驚海的心思洞若觀火了。
眼見原承天與金偶殺到,天龍再吐龍息,只是這龍息畢竟阻原承天不得,若想誅敵,仍需動用本體不可。
於是身周雲氣再起,於雲氣之中,再現一隻半骨龍爪來。
天龍的本體雖有四爪,可他既然修成鬼修大道,這龍體便不可輕用了,否則必定要遭受天遣,只因龍身乃是天地意識,怎可由鬼修輕用?這也是天龍心中最怨恨之處。
為何這龍身本體,就不能用之於鬼道?那天地對鬼修也著實太苛刻了。
今日動用兩爪,大耗陰識真玄也就罷了,那也是達成天地之罰的極限了,故而這兩隻龍爪若是仍不能誅殺對手,天龍可就要虧得大了。
第二隻半骨龍爪緩緩伸出,首先迎向金偶,金偶人劍合一,那劍與身子,已併成了一條直線,眼見龍爪抓來,仍是不閃不避,倒像是想將這龍爪刺出一個透明窟窿一般。
天龍暗忖道:“你既不知死活,就莫怨我無情。”便將龍爪一合,這是要將金偶抓成金泥了。
不想龍爪微合之際,體內忽的傳來一股劇痛來,這劇痛好不蹊蹺,又好不猛惡,天龍身為鬼尊大士,竟也是萬萬經受不住。
那體內就好似掉進去一個頑劣兒童,在腹中摘心摘肺一般。
說來鬼修體內,自是苦無一物了,自然也無心肺可言,這劇痛之狀,卻唯有摘心摘肺可比。
天龍大驚之下,龍爪也理會金偶不得,只好忙用內視之術,卻察看體內動靜。
這一探不要緊,探看之後,天龍差點魂飛魄散。
原來體內不知何時,長了一堆藤蔓般的物事,這物事生長極快,已是遍佈體內了。那藤蔓好似八爪蛇一般,伸出粗如兒臂的枝蔓,就在體內七纏八扭起來。
天龍亦是靈慧過人之士,見到此景,立時就想了起來,自己與白鬥力拼之時,那白斗的掌中有一粒珠子般的物事。只是在劇鬥之時,這珠子去向又是不明,天龍哪裡會在意。
不想這珠子卻那是藤蔓的種子,也不知是使了怎樣的邪法,就在體內瘋狂生長起來。
而天龍定下心境之後,也立時發現,原來這體內藤曼,卻是以真玄為成長之源,自己真玄越是強大,這藤蔓生的也就越快了。
而自己每次施法運功時,體內真玄運轉最速,那藤蔓的生長也愈加瘋狂了。
“如此該如何是好!”天龍此時才明白,那白鬥故意示弱,是因為早就暗藏了這可怕的手段,那白鬥所化白澤,被稱之為最具靈慧之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