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姬氏輔族,雖然地位稍嫌不足,倒也有資格向蘇府提親了。此計雖緩,卻最是妥當。”
九瓏道:“姬氏老祖,亦知你我之事,若承天能得他青目,此事就更有把握。”
原承天笑道:“定是憐舞於其中事先鋪路了。若論姬氏老祖,與我倒有些淵源,只怕他羞於見我,我與他此刻身份大變,若是相見了,的確是好不尷尬。”
便在這時,林外有人輕咳了一聲,九瓏與原承天不由相視一笑,知道那是姬憐舞在林外提醒了。一笑之後,又生苦澀之心。
二人相會,又怎知道那時光流逝,而下次相見,卻又不知是何時何地。
原承天就拉著九瓏,緩緩的立了起來,道:“那姬春山可是在東南嗎?”
九瓏顫聲道:“是。”便知分離在即了,剛才心中歡喜,剎那間又化離愁。
原承天凝視著九瓏,就像是要將九瓏的面容牢牢的刻在心中一般,一字字道:“瓏兒,卜算之事,切切小心,你我前程,皆在自己腳下,實不必求卜於天。”
九瓏道:“是。”聽到原承天話中的關切之意,淚水再也禁不住,又簌簌的落將下來。
原承天將身一縱,已到了空中,此次相會雖只是短短一瞬,可未來方向已然大定,就覺得身子一陣輕鬆。原來一個人心中有了目標,知道能去做什麼,比什麼都重要。
也不敢回頭,生怕再瞧九瓏一眼,便捨不得離開了,將那萬里踏雲術施展開來,瞬間就去了數百里了。
此去面見姬春山,可是非同小可之事,那是有關自己與九瓏的前程,絕不可有絲毫大意了。而以姬春山姬氏長老之尊,自然是目高於頂,自己這一路來雖然略立威名,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想打動姬春山的愛才之心,使他生出收攬之意,就需得露幾手真正的神通來。
剛才相見九瓏,惹得心境大亂,就於途中漸漸定下心來,倒不必求助於禪言真言,只因他與九瓏之間的情意與眾不同,只要彼此心知,知道世間總有人牽掛也就是了,又何需你儂我儂。
堪堪行了兩千裡,神識之中忽的探到一道強大無匹的靈息,知道離姬春山已是近了,心中不由一緊。姬春山的金仙之境非同小可,自己既然探到此人,則說明此人早知自己的行蹤了。
果然,前方青光大盛,青光之中一道人影勢如山嶽,正在空中袖手俯看,那靈壓好似求山壓頂一般,緩緩壓將下來。
原承天知道姬春山只是略放靈壓,以便考驗自己罷了,否則以金仙修為的靈壓盡數施展,自己早就肉餅了。
他停下身子,緩緩抬起手來,這動作平時做來極易,此刻則是好不吃力,原來這靈壓既似千百嶽之山,又似膠泥一般,施諸於各處,便是動一動手指,也是倍覺艱辛。
當下揖手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原承天有幸相逢,陪感榮幸。”
姬春山於空中已瞧了原承天許久,每瞧一眼便點點頭,等原承天一路遁過來,也不知點了多少下,也就是他身為仙修之士罷了,若是凡人,只怕這脖子都要酸了。
原承天本來身穿七寶如意袍,此袍最玄妙之處,就是可隨著穿袍人的心境,生出異樣氣度來,此刻原承天刻意要展示修為神通,因此那風華氣度,被這七寶如意袍再加催化,整個人便是容顏煥發。一分人才就能顯出三分好處,何況是原承天這樣的不世之材。
姬春山瞧著原承天迤邐而來,心中也不知感嘆了多少次,怎的姬氏族中後輩,就無這樣的人材?這也難怪姬氏要從上三族中跌落了,那仙族若只是靠幾個老傢伙支撐,又怎能持久。
仙會所定的三場鬥法果然大含深意。一家仙族若是後繼乏人,就算是老一輩再強,也只能位居後列了。
聽到原承天開口,姬春山更是滿意,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