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已有六七成的可能是千獸千禽了。否則又如何識對六翼朱頸鶴這隻蠻荒古禽?便是以原承天的玄承,也是不著聽過什麼六翼朱頸鶴的。
雖是識出了虎侍的身份,可原承天反倒陷入兩難之境,只因今日若將這隻虎侍誅殺了,自要獲罪於天,可若不桌殺此獸,又如何替雲裳雪恥報仇?
原承天心思電轉中,大喝道:“虎侍,你既是仙庭神獸,來這昊天曆劫,為何卻自甘沉淪,要做那修士的侍獸。”
此言是要大行挑拔離間,想那千禽千獸何等身份,自是性高氣傲的,而千禽千獸,又向來不滿仙庭之中人族當權,又怎會甘心做一名昊天修士的侍將,可見其中必有因果了。
虎侍果然將牙一咬道:“大修,我知道來歷不凡,可在下私事,尚輪不到你管。”手中法劍祭了出來,向原承天頭頂擊落。
不等原承天施法抵禦,那魔晉南又施一道魔刀訣,要與這法劍爭鋒。今日魔晉南難對大顯身手,若非是境界不足,恨不得將十式魔刀訣盡數用盡了才好。魔晉南這個表現,亦合原承天心意。
他此刻喚出魔晉南來,除了是想讓魔晉南一試多日修為,瞧瞧其有何進益,二來也是想瞧瞧魔晉南如何應對那麒麟設制的戒殺禁制。
剛才在魔晉南出塔動手之時,原承天細細瞧去,發現魔晉南神色雖是從容,可第一次向林鶴真出刀之時,卻是身子顫抖,而原承天的心神之中,也能清清楚楚探到魔晉南的痛苦之情。
看來麒麟對魔晉南的戒殺禁制極是厲害,魔晉南若是妄動殺心,自然是要大吃苦頭。
那魔晉南倒也機靈,第二次出動魔刀訣時,心中就是古井不波,只用魔刀訣而不起殺心,如此一來,雖無法誅殺林鶴真,卻仍可化解衝抵林鶴真的法術法寶了。
這樣一來,魔晉南就會慢慢明白,其後自己的職責,就是那原承天的助手罷了,只管將對手的法寶法術想辦法破解了便是,至於對手的本體,則由原承天來對付,是放是殺,自該由原承天定奪了。
這也算是原承天在麒麟的幫助下,實施改造魔晉南之策,這柄魔刀,既然無法毀去,日後說不定仍會回到原主人之手,那麼讓其抑制殺心,就是唯一的策略,若能將其改造成功,那就是天下諸靈之福。
這次魔晉南再次出手,果然不是衝著虎侍而來,只是專一對付大鬍子修士的法劍。
那法劍本來是雷電交錯,聲勢好不驚人,可被魔晉南的魔刀訣祭來,忽的變成暗啞無聲,以天雷之威,也壓不住世間殺氣,可見這世人心中殺氣,又該是如何驚人。
天地殺氣不消,魔刀不滅,天地殺氣若衰,魔刀失色,只可惜卻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見到這魔刀失色,甚至是殺氣全消的那一天。
魔晉南此式魔刀訣,名叫蕩雲訣,此式一出,必然是風雷失色,今日一試,果然不其。
既見法劍失去雷電之威,魔晉南怎肯客氣,她雖不敢生出妄殺他人之心,又怎能毀對不對方法寶?蕩雲訣訣意變化,忽的化成颯颯寒風,那法劍被這寒風一吹,剎那間四分五裂,紛紛墜於地面。
大鬍子修士叫道:“大修,你就用魔刀制我,嘿嘿,你養魔貽患,其禍不遠了。”
原承天冷笑道:“此魔刀已被設下強大禁制,只可毀寶消術,不可傷人,請問此等養魔,何來禍患,倒是道友自甘下流,忘了自己的身份,讓原某深為道友不齒。”
大鬍子修士叫道:“罷了,罷了,被你罵的也是夠了,我若不是在林老祖面前立了誓,怎肯護這浪子小人。”
原承天點頭道:“果然如此。”
看來這虎侍也是形勢所逼,不得不替林鶴真護法了,雙方開啟天窗說亮話,也免得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怨。
原承天道:“既是被迫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