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來一探,方知有兩名化形靈蟲驅蟲損塔,遂使塔中五魂衝破鎮魂塔,在下不得已,這才以一座金塔鎮壓其一,另制鎮魂符一道,只盼能勉強鎮住五魂。”
長鬚老者冷笑道:“你是何人?知道那塔中鎮了何物?也敢口出大言,說什麼鎮住五魂。”
黑麵金仙修士早就靈識向地下探去,面上神情立現驚訝之色,道:“吳道友,應道友,你等來瞧這地下情形,果然如他所言。”
第三名修士是名身高近丈的大漢,他與長鬚老者同時向土裡探去,皆是一奇,大漢道:“黑塔果然是被毀了,好在這金塔雖是空間之寶,有這道鎮魂府加持,倒可勉強護住缺口了。這道符也製得好。”
長鬚老面再瞧向原承天時,面色漸緩,揖手道:“適才一時情急,口出無狀,還盼大修莫怪。實因這處所鎮的五魂非同小可,老夫這心裡也是焦燥了。”
原承天何等胸襟,怎會與他計較,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四人通了姓名,這才知道這三修皆是谷中大能,此三修與餘大師四人,便是當年谷中四大神師應餘吳劉的傳人。
黑麵老者姓劉,名叫劉灑度,傳承劉神師煉製刀劍絕學,昊天界中當稱第一。長鬚老者叫吳橫索,擅制飛索仙繩,大漢則是應無雙的傳人,名叫應封,善制近身殺伐之器。
說話之間,其後諸修連同餘大師也趕到了,那玄焰神氣活現,亦在餘大師身側。這個冷冷清清的鎮魂之地,剎那間就熱鬧起來。
劉灑度雖聽到原承天自報名諱,口中說了“久仰”,卻也只是尋常客套,瞧三人神色,實不知“原承天”三個字有多大的份量。這也是因三修平日裡只知閉門煉製法寶,怎知谷外變化。
等到那餘大師趕到,聽到原承天的名諱,才動容道:“莫非是北原承天宮之主原大修?”
原承天道:“不才正是。”
餘大師大喜,對劉灑度三人道:“三位道友,你等今日可鬧笑話了,這失禮之罪絕不可饒。”
劉灑度三人茫然道:“此話怎講?”
餘大師正想說話,自餘大師身後走出一人來,哈哈笑道:“不想飛龍谷三位大能,連承天宮主這樣的人物,居然也是不識。‘井底之蛙’四字,那是怎樣也逃不過了。”
其他飛龍谷的修士聽到此人出言無狀,皆是大怒,側目向此人瞧去,那修士漫然不理,神情甚是傲慢。
餘大師不慌不忙,對諸修道:“諸位谷中道友,外人面前莫了失了禮數,此位是深月潭之士,名叫餘應龍,說來也算是餘某的本家了。只因應我之邀,為賭賽一事,前來谷中做個評判。”
原來當年飛龍谷與深月潭實為一家,深月潭器修之術的源頭,亦是來自於四大神師,潭中大能之修,也大多出自應餘吳劉四氏。也就是其後因器修理念不同,這才漸成水火。
這時早有修士向劉灑度三修暗傳音訊,向三修介紹原承天其人來歷,至於深月潭修士餘應龍,三修自是早就打過交道的。
劉灑度雖知道了原承天的大名,神情仍是淡然,只是揖手道:“此處實非說話之地,若蒙不棄,不如來我府中一聚。”
諸修除了那餘應龍冷笑一聲之外,他人皆道:“怎敢叨擾。”
劉灑度便領著諸修向飛龍谷東面去,只行了數百里,便到了一座洞府前。
那劉灑度雖是飛龍谷器修第一人,其洞府卻是寬闊深邃,卻是簡陋之極,府中不見雕飾,壁上斧鑿痕跡猶在。座下亦無弟子,唯有兩名童子負責日常打掃罷了。
不過此處既是飛龍谷第一人的洞府,諸修來到此處,怎能不小小翼翼,言談之間也就收斂了許多,那餘應龍也只顧著四處打量,也來不及出言譏諷了。
原承天已將眾侍喚回青龍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