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填滿苦澀。

不管當初如何，一百多年形影不離的相處，兩個人早已結出深厚情誼，苗苗為葉風而死，很難辯清，這是道誓的束縛，還是無悔的付出。

杜凡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拍葉風的肩膀。

“近百名元嬰大能一朝隕落，小六道、皇室守衛者、望星崖等地下組織算是名存實亡了，暫且不論敵我，經此一役，九州大陸修真界元氣大傷，堪稱史上一劫。”喬江南說道，神情之間並無勝利後的喜悅，有的只是沉重。

“若非這些人慾壑難填，咄咄逼人，下場也不至於此，怪不得旁人，別說他們這樣的地下組織，就是一界盡毀，重開天道也未嘗不可，廢而後立，必定更加輝煌。”葉風開口，自從修煉靈根涅槃之法，他似乎對生與滅有了新的認識。

“此番戰亂，地下修真界風波已平，宗門、世家之間的大戰還在繼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杜供奉儘量減少殺戮，止戈即可，不為別的，人少了，本盟生意不好做啊。”喬江南看了杜凡一眼，半開玩笑說道。

“比起混亂不堪的地下組織，宗門世家才是九州修真界的正統，體制清晰，管理完善，想要平息他們之間的爭端，無需以戰止戰，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不攻自破。”杜凡道。

“杜供奉的意思是？”

“杜兄的意思自然是問天老祖，如此甚好，公賬私怨、新仇舊恨一起算！哈哈，妙哉，妙哉啊！”葉風哈哈一笑，隨即又提醒道：“只不過問天宗的這位老祖乃是成名數百年的化神期老怪，實力不可小覷，杜兄切莫大意輕敵。”

杜凡笑道：“放心吧，如果連一個問天老祖都對付不了，我重返九州又有什麼意義？”

“本盟之亂已定，我打算即刻派人前往各州，一來收復失地，震懾宵小，二來重開分盟，再現輝煌，杜供奉覺得如何？”喬江南請教。

“還是暫緩吧，如果可以的話，先將駐守在各州各地的分盟修士召喚回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讓他們去做無畏的犧牲了。”杜凡一陣沉吟後，這般建議道。

“杜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葉風狐疑。

“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吧，我先走了。”說罷，杜凡人影一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