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而後立刻陷入沉思之中。

“似乎……有些道理。”良久之後，杜凡目露奇光，長吐了一口氣，說出自己的判斷。

“杜兄有閒的時候不妨嘗試一下這個方法，看看是否真的有效，接下來，我為你展示幾個小手段，或許這樣就可以解你心中第二個疑問了。”任子文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杜凡含笑點頭，對於這位同行，他主要有兩個疑問，一個就是對方以凡人之軀，具備金丹境神識之力，另一個就是，對方到底如何發現多維空間，也就是小輪迴的事情。

任子文單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塊奇形怪狀的非石非木的東西來，此物通體烏黑，雞蛋大小，被他輕輕握在掌心之中。

杜凡目睹此景，不覺意外，凡人無法使用儲物袋，是因為凡人沒有神念，任子文的情況有些特殊，動用儲物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只是好奇，對方這是要幹什麼。

“杜兄，用法術攻擊我。”任子文忽然道，可能是看出了杜凡的不解和遲疑，他笑了笑，寬慰道：“放心吧，金丹境以下的法術是傷不到我的。”

“好吧，任兄小心了。”杜凡吸了口氣，單手掐訣時，一團赤紅色的火球剎那形成，散發出陣陣微弱的熱浪，觀其威能，赫然是一級火球術。

雖然任子文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但他自然不可能全力出手，若是出現意外，他也好及時出手補救。

杜凡手臂一揚，火球立刻飛出，速度並不快，閃動了數下才臨近對方身前。

任子文見狀微微一笑，也未見其有任何動作，那顆火球距離他還有尺許之時，忽然憑空消失了。

“嗯？不好！”杜凡先是一怔，可他還沒有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卻是陡然間臉色大變，暗道不好，肩頭一扭，就要橫移出去。

可就在這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虛空波紋盪漾中，先前消失的那顆火球憑空浮現，隨即一個閃動過後，緊貼著他耳邊一劃而過，不過兩者並未接觸。

杜凡不得不承認，這顆火球出現的速度，要比自己躲閃的速度快，也就是說，如果這顆火球直接迎面砸來，他是避之不及的，甚至防禦術法都很難展開。

這一幕似曾相識，讓他想起了虛空斬，但是他清楚，二者沒有什麼關係，完全是兩回事。

“你是怎麼做到的……”杜凡呼吸急促，開口就想詢問些什麼，可是下一刻，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

只見任子文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笑容，緩緩抬起手臂，當他抬到一半的時候，前半截手臂竟然不翼而飛，現出了一個平整無比的切面。

這個切面十分的生動，其中心處，是一根骨頭，可以清晰的看到骨髓、骨骼和骨膜，往外依次是肌肉、脂肪、表皮，汗毛，衣袖……

尤其是肌肉之中，夾雜著一根根血管，其內有血液汩汩流淌，可是這些血液流到切面那裡，眼看就要破體而出之時，卻突然消失，憑空不見，也不知究竟流到了哪裡。

杜凡睜大了眼睛，嘴唇有些發乾。

可是這一幕還沒有完，無聲無息間，杜凡只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帶著驚悚，扭頭看了一眼，卻是看到了一條殘臂，抖動著手腕，手掌一下一下的拍著自己……

“靠！”杜凡汗毛炸立，通體冰涼，猛然跳開時，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哈哈……”不遠處的任子文見狀，哈哈大笑，隨著手臂緩緩落下，出現在杜凡身旁的半截手臂突兀消失，重新回到任子文身上，恢復成了一條看似完整的手臂。

與此同時，“咔咔”之聲傳出，任子文手中那塊奇異石木寸寸碎裂，化為粉末灑落而下。

杜凡臉色有些發青，心臟砰砰直跳，緊握的手心中都沁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