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好了嗎?”
“好了。”
裴耀耀開啟門,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特別好,黃黃的頭髮在過去的半年裡徹底恢復了。
腰間掛著小狐狸掛件。
小小年紀,竟有一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古代貴公子的書卷氣息。
還有點……
妖媚。
奇怪?
顧卿言左右看了看,抿唇憋著笑,“兒子,乾媽可不喜歡文氣的男人,她喜歡鬱影帝那款。”
裴耀耀想了想,“可是我的病已經好了,沒辦法發病吐血了,演技也沒有鬱叔叔好,怎麼辦?”
“不行!”
他為自己打氣,“加油!”
“我一定要最完美的出現在乾媽眼前,成為乾媽記憶裡最帥氣的男孩。”
他又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
裴知許出來看到還站在門口的顧卿言,“兒子還沒換好?”
顧卿言把剛剛的事簡單表述一遍,疑惑道:“兒子為何那麼執著和鬱司年比較?自從身體好後,他對鬱司年的關注便格外的多。”
裴知許牽著顧卿言坐到沙發上,講明瞭其中的原因。
當年,他們都在國外的時候,裴知許工作忙的時候,裴耀耀大多都是鬱司年照顧。
小傢伙發病時半昏半醒,鬱司年就講過他和司家小公主的事。
把她說的如仙女下凡,神仙降臨。
小傢伙常常一個人的時候祈禱司念出現。
後來,小傢伙看到鬱司年的痴情和堅持,知道蒼涼山的發生的事,對司念更加好奇了。
加上鬱司年一些神級的稱讚,司念儼然成了小傢伙崇拜的物件。
這事小傢伙一直記得。
自從去年知道蘇念就是司念後,小傢伙對蘇唸的崇拜更盛了。
這麼久沒見,他總想以最完美的狀態去見女神。
顧卿言聽完並沒有很驚訝,她無比認同鬱司年,“鬱影帝說的沒錯,他倒是個有眼光的。我家念念就是神仙下凡渡劫的,如今劫難過了,餘生就是順風順水,往後都是幸福的。”
“得虧鬱司年沒有長歪,不然總是有婚約也無用。”
“他勉強配得上念念。”
顧卿言撫摸著肚子,眼神無比溫柔。
裴知許緊張的伸手,輕輕碰觸,聲音溫柔,像是怕嚇到誰。
“寶寶踢你了?”
顧卿言搖頭。
自從懷孕後,她時常做一個夢。
夢裡她是天醫府的大小姐,母親有一個早夭的哥哥,父親顧君儒是外公的關門弟子,和母親青梅竹馬。
而她,亦是獨女。
夢裡的家人和現實中一模一樣。
除了顧天。
但是在夢裡她被一個叫司唸的女孩救了,她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她們是生死之交。
一個是劍聖,一個是醫聖。
一個殺人,一個救人。
隨著月份增大,夢裡的一切也越來越清晰。
那個比她小不知道多少歲的女孩總是一身傷,總是被追殺。
拼搏、戰鬥、躲藏。
是她的人生常態。
夢裡的顧卿言常以司唸的名義去修真界與人間接壤的地方義診。
她外出歷練的那幾十年,一直都是司念在為她保駕護航。
可惜後面如迷霧般看不清。
顧卿言又摸了摸肚子,她猜想或許等孩子再大些,就能看清了。
“怎麼了?寶寶又踢你了?”裴知許蹙眉問。
顧卿言溫柔一笑。
裴知許見她不想說,便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