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竹挑挑揀揀看著桌上的瓜子,“沒有一個長得圓潤的,沒胃口。”
沁綠不吭聲,低頭一直撥弄著桌上的瓜子。
“哎,這桔子怎麼這麼酸了,酸的我眼淚都掉下來了。”
“可不是,今兒個的蘋果也酸的掉牙。”
眾姐妹一致猜測那位一直未露面的情郎,到底是有怎樣的魅力讓如煙姐姐連命都不要。
撥弄瓜子的沁綠手一頓,小聲嘀咕道:“你們真相信如煙姐姐是自殺的?”可惜聲音太小,並沒有被小姐妹們聽到。
話說,今日的煙雲樓真是不平靜,一個花魁剛剛逝去,另一個花魁如雲卻是病了,且來勢洶洶。
花姨腦子一抽一抽的疼,如煙的真正死因並沒有幾個人知道,結果是服藥自殺,若是什麼上吊割腕也就罷了,愁得就是這藥,藥從哪來,藥是誰給的,又是誰有本事弄到?這“含山笑”可不是普通的藥,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是種毒,只有上了年紀或是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而且必須在大夫和官府的見證下才能取得此藥。當然,有些人也可以有辦法弄到,只不過可不是尋常人家。
“媽媽,如雲姐姐病了,病得很嚴重,要不要去請大夫?”
花姨按揉一下抽痛的額角,如煙如雲從小一起進入煙雲樓,感情自是濃厚,如雲身體本就虛弱,而且如煙的死還是如雲發現的,這打擊確實大了點。花姨拂了拂手,示意去請大夫。
“媽媽,媽媽……”一小姑娘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什麼事這麼慌張?”這才剛送走了大夫,又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舒……舒少爺來了。”
“舒少爺?哪個舒少爺?”花姨皺起眉,再一想,莫非是……
到了陽城,你肯定要知道陽城四大家:羅家、呂家、舒家、於家,這幾個世家是萬萬惹不得的。舒家子孫很多,這年頭能稱得起舒少爺的少說也有□□個,但能讓淺兒這麼慌張的,恐怕只剩一人了。
“媽媽,就是那個,舒幾少爺來著?對了,舒七少爺。”
這舒七少爺,也是個可憐見的。雖然姓舒,但是在舒家並不受重視,只不過是舒家二老爺喝醉酒時留下的產物,他娘為了生下他硬生生耗盡了最後一口氣。從出生開始,連爹的面都沒見過,若不是姓舒,估計和普通人家差不多。
若就是這樣,淺兒也用不著慌亂。亂就亂在,這舒少爺就是如煙要私奔的情郎。淺兒當然不知道這事,只不過被舒七少爺在外面的嚷嚷給嚇著了,那人一直嚷著要見如煙。
“把人請進樓內。”若是讓人一直在外嚷著,怕是會影響煙雲樓的聲譽,轉念間,花姨就有了決策。
這舒七少爺倒是遺傳了舒家的好樣貌。
“舒七少爺這一大早到我煙雲樓是有什麼事呢?若是來尋歡的,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到了晚上,煙雲樓肯定會歡迎舒七少爺。”
舒七少爺剛剛被護院的攔住,衣衫有些凌亂,束好的發有幾縷落在耳邊,嗓音經過嘶喊漸漸嘶啞,整個人不復往日的端正,反而有幾分神思不屬,“我是來找如煙的,我想對她說,那日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話一出,樓裡的姑娘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睜大眼睛,細細地打量起來。
“我那日要去赴約,哪知被爹發現了,我被關了起來。我說服不了我爹,想盡辦法也逃不掉。”
花姨皺了皺眉,輕笑道:“那舒七少爺現在是……”
“我被關了三日,三天中沒有一刻不想著來見如煙。昨晚我想通了,我爹無非就是怕我丟了舒家的臉面,況且他從不重視我,於是我假意跟我爹說我知錯了,保證日後不再犯,也不會做出辱了
舒家門風的事。”舒七少慘然一笑,“果然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