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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二)

念久與白慈孝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其中絕大多數時間還都是用的白慈安的身份,面對著白慈安的他眼睛裡幾乎只剩下求子不得,後悔莫及的痴迷。

除了那些聽說過的故事,念久對這個人最深刻的記憶就是深夜裡是的一抹淒涼。但不管怎樣那人仍舊是風流倜儻的富家少爺;就算是再怎麼失落難過仍舊是建立在一種富貴清閒的背景之上的;所以當他不經意的回眸;看到牆角邊一個佝僂落魄的人滿臉淚水對著靈臺的方向嘴唇做出一個呼喊“父親”的口型的時候;念久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當機。

再仔細看那被頭髮掩蓋起的眉眼,似乎……有那麼一絲熟悉感,不確定,念久眨眨眼;想要將那個躲在牆角抹淚的人看得更仔細。

片刻的怔忪之後念久飛快的移開自己的視線;自己現在還是被人監視著的;不自然的動作只會遭人懷疑。

丞相下葬的日子前來悼念的人自然不少,門口守著的雖不是從王府調過來的可也是被張文宇調|教過的,萬不可能將這種裝扮的人放進來,這些都暫且不提,看現在的情形他是在躲,除掉齊蠻淵對他那那些掩蓋良好的奇怪追查理由之外,還有什麼理由會在自己父親的葬禮之上躲躲閃閃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念久低著頭皺眉思索,張桐北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也不敢打擾,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人群,咽咽口水,他真的不習慣和這麼多人呆在一起,兩根手指夾著念久的袖子,怕自己萬一丟了季川都察覺不到。

王家影衛不是白叫的,在唸久的表情出現變化的時候負責向齊蠻淵報告念久行動的十一已經順著他的目光在第一時間找到根源,之後又是一系列的暗中調動,念久再次抬頭的時候原本站在牆角的人已經不見了。

念久看不到那些須臾之間於暗處中的波濤洶湧,只是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安,換了個角度悄悄瞄了眼前面坐著的齊蠻淵,見那人正低著頭喝茶,面子上平靜無波,念久依舊不安,齊蠻淵的心情是從來不顯現在臉上的,全憑自己一雙眼睛根本找不出參考依據,心裡更加慌亂。

白丞相的棺木正被人抬著小心翼翼的往外走,整個人群肅穆而壓抑,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黑紗掩蓋著。老天爺倒是很懂得配合當下的氣氛竟然飄飄灑灑的下起了小雨,雨滴細如牛毛打在衣服上沒有任何痕跡,眾人抬頭看看天,都說這是老天爺來給白丞相送行了。

齊蠻淵抬手讓上來撐傘的人退下,表情被細雨修飾的更加模糊,像一幅飄渺的山水畫,這樣的齊蠻淵卻意外的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書生意氣,如果撇去身後那庸雜的背景不看的話,還真像是江南水墨裡走出來的。

念久低下頭跟著送葬的隊伍一步步往外移,他的心意達到了,剩下該是去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念久在出了丞相府的大門之後沿著牆角快速的往外走,張桐北雖然沒什麼大的用處,但是如果連個手腳不麻利的人都跟不上的話那就真是個廢物了。走到圍牆拐角的地方念久突然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道:“季川不知道跟著的是哪位影衛兄弟,不過請你回去告訴靖蠻王,季川這個人當真不值得他下那麼大工夫,而且也沒那麼多精力來陪著他玩那麼長一大段遊戲。”說完之後在不停頓腳下像是生了風一般狂奔起來。

他要在別人找到白慈孝之前找到他,或者在齊蠻淵找到自己之前找到白慈孝。

順著張桐北留下的記號一路向前,念久也不再停留,自己都說不準現在從心底湧起的這種久違的興奮感其根源到底是來自哪裡,就像是一場賭博一般,沒錢的賭徒賭的都是命。

暗處的十一在聽到季川的話之後果然還是猶豫了,區區一個沒有半點功夫的算命先生怎麼會知道有人在後面跟著他?更何況他可是影衛啊影衛!然後想著要不要先回去把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