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珍珠卻沒有悔意。
珍珠的娘連打了她的手臂幾下,啐罵道:“都是你這小蹄子,幹嘛一直說若華的不是?人家向來溫柔婉約,才不會做那些事呢!你以後別再胡說八道了。”
“娘!”
“再說!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珍珠的娘又踢了她一腳。
杜孟廉冷眼瞧著她們做戲似的打罵,愈發不齒,他慶幸當初幫他們的不是這家人,若被這種人幫助,他們兄弟寧可餓死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人會幫人的可能性大概比被雷劈中的機會還小吧!他譏誚地撇撇嘴角。
“杜四爺,我們先回去了,你慢走。”珍珠的娘拉著女兒不停地哈腰,狼狽地逃回家去了。
杜孟廉握住何若華的手,定向她家。
“她們平時就這樣惹人厭嗎?”
“嘻……”她忍不住笑出來。
“幸好你還能笑,不然我真想整整她們。”
“別這樣,大嬸快被你嚇出病來了。”
“那種人八成裝的吧!”
“真的啦,她兩個兒子都在工坊工作,她一定是怕你一個生氣把他們辭了,生活會出問題。”
“真的嗎?我都忘了還有這招。”他一副要付諸行動的樣子。
“你別鬧了。”她才不信他是這種公私不分的人呢!
“那種人就怕惡人和權勢,你以後別再乖乖被欺負了,她們敢找你麻煩就兇回去,杜家工坊的招牌隨你用,愛怎麼嚇人就怎麼嚇。”
“你喔!”兩人走進何府,她所有的不快都消散了。
杜孟廉向何家雙親請過安後,就陪著她回到她的閨房。剛剛旁聽了半天,他只在乎一個重點,那是真的嗎?
“若華。”
“什麼事?”
“那就是你急著嫁人的原因?”
“啊?”
“那不要臉的女人故意給你扣帽子,然後逼得你不得不找別人,好證明你沒有賴上我呀!”
“珍珠有時候是無理了點,你別理她了。”
“你才別理她呢!幹嘛因為她的撩撥,你就乖乖聽話真的去找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啊?”
“可是——”
“這有什麼好可是的?”
“雖然她有時候很令人受不了,但她說的也沒錯呀!我今年都十八了,遲早是要有所打算的。”而賴上他的事萬萬不能發生,她才會託人四處打探哪兒有好男人。
“若華,你的手並沒有殘廢,只是不能提重物,這真的沒有什麼好自卑的,你不必因為她的話而當真,真正殘廢的人是她。”
“啊?!”珍珠好手好腳的,哪裡殘廢了?
“她的心殘廢了,而且她若不改掉這壞心的習慣,會愈來愈嚴重。”杜孟廉仍怒氣難消。
“嘻……你說得太誇張了。”
“我問你,你要真心回答我。”這是他最難以忍受的一件事,非得問個明白不可。
“什麼事?”
“你真的想嫁別人?”
“啊?!”她呆住了,這教她怎麼回答?
“別騙我。”
“我……本來沒想那麼多,但現在……”她露出一絲苦笑。
她不得不呀!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遮掩不住對他的情意,萬一被他知道,以他疼她的個性,就算對她沒情愛,也會委屈自己和她在一起,她絕對不要事情變成這樣。
“說穿了,你仍是被她的話給刺傷了。”杜孟廉握住她的左手,這傷真正的傷口在她的心上,而且至今沒結痂,時時感受著那椎心的疼痛。
“也許吧!”她又笑了下,嘴角卻微微抖動,笑得好勉強。
她傷了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