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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一張一闔,幾次忍住欲脫口而出的話,她只能朝嘴裡拚命塞食物。
唉,要她吃飯不說話,真是一門很難的課題啊!
隔天中午,歐帝斯穿戴整齊、西裝筆挺、俊逸飛揚,眼中無她,只親暱地跟愛犬摟摟抱抱道別,便搭上專車離開宅邸直奔機場。
黃如舒宛如透明人站在主屋大門外,目送他的高階專車遠離,黑色房車逐漸在宅邸彼方的宏偉銅門銷聲匿跡後,她莫名地吁了口氣。
聽見腳邊狗兒的嗚咽,她轉頭注視,見它視線直望向遙遠彼方已掩上的銅門。
“你主人很快就會回來,別擔心。”她略彎身,伸手摸摸狗頭,語氣輕柔。
雖然跟狗同住一晚了,但彼此還很生疏,只是聽它低鳴嗚咽,竟讓她有些不捨地安撫起來。
Mariabella抬頭,一雙圓亮黑黝的瞳眸望著她,尾巴低垂,表情既落寞又憂傷。
那像孩子般純淨的瞳眸及哀慼的孤寂感,宛如被父母遺下的孩子,令她更覺不捨,頓時母愛氾濫。
“Mariabella,乖喔!把拔是去工作賺錢,過幾天就回家了。”黃如舒蹲下揉揉它大大的頭,語氣像哄小孩。
她想起在幼稚園工作時,第一天被送來的幼兒總在父母離開後害怕擔心,又哭又鬧,而此刻的大白狗竟讓她感覺像孩子般,甚至怕它下一刻真的會流下淚來。
雖然它的主人高傲如帝王,跟他共處一室,會令人緊張,細胞緊繃,但他的愛犬看起來和善可親多了,令她很快便遺忘對大狗的畏懼,想與它建立良好關係。
“嗚……”Mariabella發出一聲低鳴,一雙大眼瞅著她。
“把拔去工作,我來陪你玩,好不好?我們先去散步,我還沒好好參觀你家的大花園哩!”她真把它當小孩在說話,站起身便準備帶它繞繞廣大地庭園。
“來呀!一起去玩。”走兩步,發現狗沒動靜,她轉頭朝它揚揚手。“啊!對啊,你只聽英文指令……呃?看……看走!(Come on)”
她念得完全不標準,但狗兒躊躇了下,竟選擇跟隨她的腳步。
有點生疏的一人一狗,沒多久便在草地上追奔起來。
歐帝斯沐浴後繫上絲質浴袍,手持一杯香檳,長腿交疊,閒適地坐在沙發,望向落地窗外閃爍晶燦的巴黎夜色。
經過長途飛行,他在隔天傍晚抵達法國,下榻巴黎香榭麗舍大道的高階飯店,輕鬆悠閒一晚,明天才開始工作行程。
他舉杯,凝視玻璃杯中淡金色液體內不斷竄升的細緻晶亮氣泡,與落地窗外閃閃爍爍的夜色。
他輕揚薄唇,心情愉悅,並非醉心於美酒絕景,而是醉心於金燦酒液及落地玻璃中倒映出一張他俊美無比的俊容。
他是個完美主義者,自負、自傲亦自戀,他極度在意自己的外貌形象,儘管他天生麗質,卻無時無刻要審視自己,不容有一絲瑕疵。
無論外表、內在,聰穎的腦袋、身世背景、事業成就,在在都是他自信的泉源。
他唯一欠缺的,是愛情,但那虛偽的東西他早不再冀望。
不想再分心去愛人,浪費精力去哄女人,捨棄愛情之後的他,眼中只有自己,以及讓他願意誠心相待的唯一寶貝——Mariabella。出遠門時,他只會擔心她、記掛她。
從容啜飲一口香檳後,他放下酒杯,開啟茶几上的筆電,連線到臺灣宅邸的中央控制室。
他開口便詢問老管家寶貝的狀況,不知那個看起來駑鈍又不精明的新保母是否有好好照顧陪伴她。
“呃?Mariabella跟黃小姐目前在前院,嗯……應該……相處得還不錯。”透過視訊,老管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