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沐雲寵她她就是鳳凰了不成?真真是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然而黎清雨到底是心思深沉的主,這一次的籌碼太過巨大,他不可能一時意氣用事就答應了,雖然對方給出的誘惑也不小,但是究竟值不值得把黎家全部的家當和百年的基業押在這麼小小一出賭局上呢?白家已然破產,再怎麼輸也沒了所謂,可他黎家卻不行啊,倘若他當真輸了,那可就成了黎氏家族的大罪人,且到時黎家的所有產業就成了白沐雲的產業,白家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立於河東商圈的至高點,而若白家輸了,他們所付出的只不過是那小賤人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後說出的一百個不知有沒有價值的食譜而已,於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就算白家人被判入獄,以白沐雲的手段和雲徹的家世背景也能很快把他們從牢里弄出來——這麼一比較的話,其實這場賭局雙方所下的賭注並不公平,這不是賭大賭小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一賭的問題。
白大少爺由黎清雨幾乎沒有絲毫變化的臉色中敏銳地察覺了他想要拒絕的意圖——雖然這會讓黎家很沒面子,但的確是最穩重最明智的決定。白大少爺微微偏頭衝著那廂的白大老爺打了個眼色,白大老爺恍然收回了一直盯在羅扇臉上的目光,回了白大少爺一記好笑又無奈的眼神——知子莫若父,他當然是清楚白大少爺想讓他做什麼,遂轉向誠王爺,臉上漾起個笑,做出興致十足的樣子道:“這賭局倒也有些意思,就小民所知,天下間只怕還從未有過如此巨大籌碼的豪賭,做為這場賭局的參與者,縱是最終輸掉而進了大牢,此生也是無憾了。小民很是感激王爺創造了這樣一場驚世駭俗的賭局,相信會在我朝史冊上留下絕無僅有的精彩一筆,數百年後亦能為後人所津津樂道,縱觀史河,能開天闢地的唯有一盤古,能捏泥造人的唯有一女媧,能開設這空前絕後驚世賭局的,也唯有誠王爺您一人了。”
誠王爺因白大老爺這笑而失了神,又因他這番話而無比地得意起來,將手一揮,衝著黎清雨道:“你還猶豫什麼?這賭局本王開定了!就依那丫頭說的,她押食譜,你押產業,本王做見證人,誰敢賴賬,本王必會代為追討!”
黎清雨還在想借口拒絕,白大少爺卻笑了,衝著誠王爺一拱手,朗聲道:“王爺,黎清雨所慮倒也情有可願,他無非是怕我白家贏了之後又重新成為河東商界首屈一指的大戶,而後對他黎家發起報復和打壓。為了讓王爺這場曠世豪賭能夠成行,也為了打消黎清雨的顧慮,小民以白家現任家主的身份在此做出承諾:若我白家贏了這場賭、拿到了黎家支付的相應的銀兩,白家願一文不留,全部捐給朝廷做軍銀!”
黎清雨聞言幾乎要氣個倒仰——這白沐雲真真是在把他往死衚衕裡逼啊!誠王爺和任欽差這次來河東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籌夠朝廷限定的軍銀,如此一個承諾既能應了賭局又能讓這兩人早早完成朝廷定的任務,正正是一舉兩得,誠王爺和任欽差不高興死才怪!甚至——甚至誠王爺還很有可能為了這個原因而判定白家獲勝!
黎清雨餘光掃處,果見誠王爺和任欽差交換了個欣喜的眼神,心下便是一沉,眼看這場賭局是開定了,再怎麼不願也沒用,胳膊擰不過大腿,平民壓不過皇權,既是如此,還是及時力挽對己方不利的局面,重新將劣勢扳回來才好。
一念既定,黎清雨便也向著誠王爺一拱手,道:“王爺既然開設了這驚天賭局,不多請些人觀禮似乎有些可惜,正好任大人這段時間還要去藿城別的商家徵借軍銀,不如趁此機會將這些商家全都召集在一起,也省了大人挨家挨戶的去辛苦了。將這些商家召集來,可以請他們同王爺一起做評判,大多數人選擇的口味還可以給王爺做參考,以利於王爺帶著勝者的菜色去參加七王爺的斗食小宴,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黎清雨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