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兩個人,他們走得急匆匆,好像有什麼急事要辦。
他們自然不是司馬嘯天、司徒雷,“他”字,應該用‘女’字旁的‘她’,她們是絕世美人“九天玄女“任千珊和“鐵觀音”鐵靜。
人與人之間的情份,說來奇怪,“九天玄女”任千珊,人既美若瑤臺仙子,功力又高得已列當世武林的一第一的高手,平素目高於頂,看不上任何男子,但她對偏偏對未正式見過面的“玉面神龍”程曉楓,有份無法形容的極度愛慕與關切。鐵靜對她的情哥哥程曉楓,備加愛慕備至,這次又感謝程曉楓讓服獨門解毒靈藥之德,知道曉楓哥哥也深愛著她,自然越發亟於追上程曉楓,加以護持,並設法為他求藥解毒,並暗下決心將以身相許,與曉楓哥哥結為伴侶,長相廝守。
任千珊的功力,高於司馬嘯天、司徒雷,鐵靜則略較遜色,一上一下,在輕功方面,恰好雙方扯平,但路途方面,卻數鐵靜、任千珊熟悉多多,故而,雖是路分兩條,仍是兩位俠女走在前面。
任千珊與鐵靜飢渴餐飲,曉行夜宿,一路打探“誅仙教”群魔,和程曉楓的蹤跡。
任千珊和鐵靜二人,一路經過古都洛陽,也未打聽到程曉楓訊息,在函谷關等了數日,亦未見著司馬嘯天與司徒雷兩人的蹤影,無奈之下,便一路向崑崙山鳴春谷進發。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西嶽華山腳下。
華山端的是奇拔險峻,層巒疊嶂,千姿百態,綿延百里,景色壯麗,煙霧繚繞,出離塵世,青蔥山莽,山鳥鳴脆,清風徐徐,蒼松翠柏掩映其間,古剎廟亭露出一宇,芳草悽悽,山花爛漫,怪獸怒吼,珍禽翔空,偶爾有一兩隻野兔從草叢裡鑽出,看見生人,也不害怕,悠悠邁步渡入草叢間,松鼠在樹枝間,翹著尾巴,雙爪捧著松子或橡樹籽,悠閒地啃著。一條瀑布從高山頂上,從上面如一條銀龍飛瀉而下,掉進下面的一泓碧潭中,偶爾有幾隻野禽遊弋在水面上,揮著彩色羽毛,划著清波。
儼然一幅仙境桃源圖。
任千珊與鐵靜無心觀此景色,便欲找尋問路之人。
但見道旁不遠青石上,有一個臥伏的灰衣人,二人便上前問話。
被問話之人,是個在道旁一塊青石之上,曲肱高臥的灰衣人。好似飲酒微醉,一隻酒葫蘆被拋在一旁。
地屬深山,任千珊與鐵靜賓士數十里,未遇見任何江湖人物,可以探詢,見那灰衣人的蓋臉竹笠下,露出了一點劍鞘,鐵靜才止住腳步,向任千珊打個探問手式。任千珊點了點頭,鐵靜便走到那塊青石之前,問道:“這位朋友請了……”
連說兩聲,灰衣人方似好夢被人驚醒,有點發怒地,一掀竹笠,從青石上怫然坐起!鐵靜在他掀起竹笠後,才發現是個看上去約莫六十來歲的灰衣精悍老人,遂再度施禮陪笑道:“我姊妹驚擾了老人家的好夢,還請老人家莫加怪罪!”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任千珊絕代仙姿,鐵靜曠世美人,是兩位極好看的大美人?那灰衣老者,目光連掃二女,逐漸斂起了從石上坐起來的滿面怒容,最後把目光凝注在鐵靜身上,上下再一打量,點頭說道:“我確實正在做一場為兒子娶了個媳婦的美夢,但琉璃易碎,彩雲易散,好夢易醒。是天下不移之理,既被吵醒,也就算了,姑娘叫我,是為了何事?”
鐵靜因吵醒人家睡眠,總覺心頭歉疚,索性把嘴巴放甜一點,嫣然笑道:“老人家古月蒼松,精神矍鑠,顯是武林前輩,所識江湖人物,定然不少?”
灰衣老者“哈哈”一笑,竟毫不客氣地,點頭說道:“不錯,黑白兩道,只要是曾經成名露臉之人,我老頭子縱未見過,也必聽過。”鐵靜從灰衣老者話音中,聽出他不是北方人,但因所追諸人之中,數“鷹爪王”季長風的名氣最大,便含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