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哦，原來那是一場夢啊……”張獻忠微微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懷念什麼，又似乎是在感慨些什麼。

“義父……怎麼了？”孫可望疑惑的問到。

“我在夢裡，去到了一個高樓林立的所在，那可是百層高樓或許是用了鋼筋混凝土才搭建的起來吧？道路上到處都是四個輪子的鐵盒子，沒有馬拉著就跑得比馬快……也許是用了蒸汽機……可我看見冒氣啊……百姓的衣著和我們的也大不相似，最重要的是男人居然一個兩個都是短髮，這還不算，居然把鬍子都給剃掉……呵呵，沒聽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老話嗎？真是的……”張獻忠似乎在沉醉著什麼，但聽起來也的確讓人有點遐想。

“那應該是就是仙境吧？”孫可望試著說了句。

“不，那應該是人間，仙境都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哪會有那麼明顯的……那什麼……對了，科技痕跡。怎麼看啊，這都是那共和國的樣子，也許是三十幾年後，也許是幾百年後，老夫就覺得，那小子會把共和國建設成那個樣子。別懷疑老子的自覺，老夫當邊軍的時候，若沒有這直覺早就是一杯黃土了。”張獻忠非常肯定的說道。

“義父，是打算降了？”孫可望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不，我還沒有完，而且現在投降，顯得是我張獻忠怕了他那孺口小兒！”張獻忠卻是猛地翻身起立，憤憤不平的指著西北所在大罵到。

“那義父，如今我軍士氣低落，士卒缺乏糧草彈藥，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孫可望詢問道。

“你義父我是幹什麼起家的，你難道忘記了？把這周圍三百里設為禁區，一個活人，都不要給我留下……糧草，自然會有！”張獻忠咬了咬牙說到。

好吧，孫可望知道了，張獻忠要把三百里內所有百姓都殺了，然後把他們的糧食給拿走。若是不夠，甚至……算了，當年還是反賊的時候沒有得吃，逼得無奈也吃過那玩意。那玩意三國曹操吃過，五胡慕容鮮卑吃過，宋朝時期的金國吃過，後來的蒙古國也吃過……算了，無論怎麼辯解，那玩意依然是那玩意。

命令被傳達了下來，大家算是被張獻忠的狠辣給鎮住了。少數老軍官算是記起來了，這位爺在當反賊的時候，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誰敢觸怒了他，那也是吃不完兜著走的。最糟糕的是，記得有一年有人當街罵他，結果他就當街殺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丟到鍋裡面燉了……這還不算，還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吃了……

看到那一幕，別說他們這些百姓給直接嚇尿，全部變成了順民，自己這些士卒也是大氣不敢喘一聲。

米肉這玩意，後來饑荒的太厲害的時候，他也逼著吃過幾次，習慣了，覺得就和豬肉牛肉沒什麼區別……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怨不得誰……

怪怪的把那些嚇成了鵪鶉計程車卒叫起來，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大西軍完成了皇帝陛下佈置的任務。實際上，食物剛好足夠，至少足夠十幾天的用度……至少，不必吃不該吃的東西了。

滿載而歸，卻不想張獻忠下達的第二個命令，卻是沿著小路進行撤退。

他如今完全清醒，自然知道自己睡覺的這段時間，對方有可能直接朝著他的國都發動進攻，也有可能是迂迴包抄自己。前面據點的人一個都沒有死，張獻忠也不相信共和國會用十個人來鎮守邊境。他可以肯定，至少還有二三千人駐守在這裡，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會和後方的那一支部隊，前後夾攻自己。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必須要先離開這個可能存在的包圍圈，然後重新尋找戰機。最重要的是，必須確保後方的輜重補給線暢通，否則十幾天後大軍又要吃什麼？這裡已經不是隨時可以走的飛地，而是他的大西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