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回憶少年時代,總是要想起一回的。
「誰說不是呢上次見她,就和以前沒什麼分別,只是更漂亮了一點兒看不出來都是結了婚的人。」付宏業又點了一支煙,抖了抖菸灰,像是想起了什麼。
「怎麼可能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鷂子斷然搖頭,他知道時間的力量,十多年都過去了,曾經的青春少女變成家長裡短的瑣碎婦女。就算是依舊年輕漂亮,那漂亮也不對味兒了。他只當是付宏業昏了頭了,這才這樣說。
吃完這頓飯,三個人站在門口,準備各回各家都是在北京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再相聚了。
「毛思嘉?」付宏業剛要走,還沒走了,就看到飯鋪門口正在停車的一對小夫妻。而這聲『毛思嘉』也引來了鷂子和羅松的側目。
「嗯?啊!是你啊!」毛思嘉覺得真巧,轉過身來笑眯眯地和付宏業打了招呼。
於是鷂子就看到了那個姑娘,怎麼說呢直到這一刻他才相親付宏業說的話——她確實沒有變化,非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只是更加漂亮了。
今天毛思嘉穿了一件雪白的羊羔皮大衣,裡面的毛衣是白的、裙子是白的、緊身絨褲是白的,連鞋子都是奶油白裡襯細絨的皮鞋。頭髮分了兩股梳魚骨辮,到了耳後變成三股辮,梳好之後又一折。
最後綁上香檳色的寬緞帶完全就是舊時代裡大小姐的打扮。
說真的,這種穿戴都有些不合時宜了,既是這年頭少有這樣光鮮亮麗的女孩子,也是因為年紀——舊時代這樣打扮的大小姐也不會是已經結婚,二十幾歲的『婦女』。
但因為是毛思嘉,所以一切的『不合時宜』就都不存在了!
鷂子看著她,覺得少年時代的夢都有了『理所當然』的意味——如果是為了這樣一個姑娘上頭,那好像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也不覺得是當初的自己太毛頭小子了。事實上,換現在的他看到這樣一姑娘,肯定還是想上去搭訕的。
「這是你朋友嗎?」路燈下的女孩子確實好看極了,這樣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嬌憨。
付宏業剛想介紹,鷂子就已經點頭了:「是,是紅葉的朋友。」
暗暗的,他對付宏業搖了搖頭他不想紅葉介紹他,如果要介紹他,那就難免牽扯出當年的事。說真的,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回憶雖然這都是他自己做下的事,應該起手不悔的,但有些事哪有說的那麼簡單。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註定和眼前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沒什麼關係,然而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在她面前有個壞印象——以前那個調戲她的小頑主,就永遠存在於久遠的記憶中吧,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付宏業在那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自然不會多這個話。
「你們好對了,這是我愛人!」她指了指旁邊一個穿空軍皮夾克、戴空軍帽的高大男人。空軍夾克其實也是軍裝的一種,但這個款式的皮夾克直到幾十年後依舊流行的很!事實上,在這個年代,這也是男青年夢寐以求的『時裝』。
集合了軍裝、帥氣、稀少等等特質,真實太難得了!
在皮夾克十分難得的年代,空軍皮夾克對於想要得到的人來說也就是想想而已。
很眼熟啊正是當年那個打斷了他們打架的人,付宏業想到毛思嘉說的,正事那次的事促使她和她愛人熟悉起來心裡的複雜感受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打過招呼之後兩邊各自走,毛思嘉和孫繼東進了飯館,付宏業、鷂子和羅松也要回去了。
背後傳來毛思嘉的輕聲抱怨:「你最近也太喜歡摩托車了叭!這又不是很遠,還要騎摩托車出來嗎?好冷的,你摸摸我的臉,戴口罩、帽子、圍巾都擋不住風!」
然後是男人的笑聲——說真的,付宏業完全理解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