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因公事打過交道,不太熟,但也不算陌生。
女人走到離周廷衍一步的距離,站定。
她看他稜角英挺的側臉,“這麼開心?從沒見你臉色這麼舒緩。”
周廷衍沒轉頭,望著深邃的海面,臉上依然有笑意。
“忽然想起我女朋友,她好討人喜歡。”
“哦?”女人疑惑一聲,“就說你這種優質男怎麼可能單身,下次你再去組裡,可沒人敢硬塞你烤餅乾了。”
“我沒要,都餵了你們單位門口的貓。”
女人剛要說什麼,一條黑蛇,直著脖子在周廷衍側頸邊立了起來。
嚇得她嚎叫了一嗓子,“你,你的?”
周廷衍用指腹摸了摸蛇頭,“我的。”
“咬人嗎?”
“咬人。”
聞言,女人全然忘了穿著裙子,全身開始抵抗,就差揮出一套軍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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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周廷衍聯絡過商仲安,找他要白青也的聯絡方式。
當然是溫沁禕的意思。
商仲安不知道忙什麼,晚上八九點才回復過來。
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忙。
溫沁禕收到周廷衍訊息時,都快半夜了,也是就是他登上郵輪之前。
第二天一早,溫沁禕才和白青也加上微信,倆人約好下班見面。
下午,細細瘦瘦的白青也提前等在故宮門外。
她身穿米白色大衣,高跟皮鞋也是同色。
梳了一個韓式丸子頭,額角有精心打理過的胎毛劉海。
絨絨的,軟軟的。
配她清純乾淨的臉頰,看著還沒有二十歲的樣子。
,!
冷風吹得白青也鼻尖泛粉。
她不經意一回頭,看見溫沁禕從院裡小跑出來。
她比初中時高了不少,除了靈俏動人,臉上多了些明媚。
儘管經歷過家中變故,但是看起來,還是被好好養著的掌上明珠。
溫沁禕一踏出高高的門檻,直接伸開雙臂,將白青也緊緊抱住。
“白白,我好想你。”她嗓中酸澀。
白青也眼淚落下來,“琬琬,好開心你還記著我,當年我不是有意不辭而別,我去做心理治療了……”
溫沁禕家裡出事停學後,白青也去做了一年的心理治療。
待她升了高中,生活陷入重度黑暗。
白青也不僅遇見了曾經霸凌她的人,還遇見了一個更跋扈的女生。
她從不穿校服,愛穿紅與黑。
上下學專車接送,還有保鏢相伴。
她低階惡劣到什麼程度?
白青也被趕出去的那個夜晚,胸口的血全是那個女生傷的。
她說白青也頂著一張清純臉,身材卻太過惹火。
看著就讓人生氣,該被破壞掉才好。
溫沁禕給白青也擦眼淚,安慰她:“白白,你現在好了嗎?以後不許離開我了,好不好?”
白青也狠狠點頭,哽咽地說不出話。
待白青也情緒穩定,溫沁禕挽著她手臂向員工停車場走。
“白白,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提起工作,白青也臉上終於多了幾分神色,“在盛北醫院牙科,做牙醫。”
溫沁禕歪過頭,往白青也肩膀上靠,“真好,我們白白是小白醫生了。”
說起牙醫,白青也心裡升起一股暖熱。
忍不住多說了些。
“高考後填志願時我很迷茫,有個很好的人一直在幫我研究分數,選專業,選學校,選城市。
他給我報的最多的就是牙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