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壓著藍海,雲與海之間停泊的是幾艘巨大威嚴的戰艦。
所有參觀者必須經過重重安檢,才能登上巍峨的艦艇。
已經上去的,都在忙著拍照。
現場有很多小朋友,臉上貼著鮮豔的小紅旗,雀躍不已。
溫沁禕下車後,周廷衍站到她身邊,腰板挺立著,自動把手臂伸向她。
“挽著我。”他說。
周廷衍在外場和私下儼然不同。
此時的他高高在上,周身矜貴持穩,英俊眉目堅定而深遠,氣場如大好山河般壯闊攝人。
周廷衍讓溫沁禕挽著他,她照做著挽上去。
兩人一同向參觀入口的安檢處走去。
在這樣高質的男人身邊,溫沁禕不自覺地挺胸抬頭。
常年跳中國舞,已經打磨出最佳的儀態與出挑的氣質。
溫沁禕像高門大戶裡剛娶進門的年輕太太,挽著周廷衍,二人十分登對。
她略微偏目同周廷衍說: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和你並肩而行。”
周廷衍抬臂握了握挽在他胳膊上的手。
“以後都是你,如果沒有你,也不會再有別人。”
溫沁禕微微笑了笑,笑中有心疼。
週週這麼好,為什麼偏偏是他?
為什麼偏要他承受那些骯髒的痛苦?
如果當年,黃綰意帶著周廷衍永遠生活在港島,他現在一定會更好吧。
溫沁禕正這麼想著,周廷衍忽然問她:
“琬琬,如果有朝一日我離開盛北迴了港島,或者定居美國,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溫沁禕轉過臉,看周廷衍吹在冬風裡,依舊不改色的側臉。
“週週,我做不到留小叔一個人在這。”
溫沁禕回答得很堅定。
她是在槍林彈雨中,被溫則行捨命護著逃離的。
前些年叔侄倆經歷的所有顛沛流離,縱觀此生都會是厚厚的重量。
“那你會不會為我留在這裡?”溫沁禕追問了一句。
周廷衍轉過臉,垂眸凝視她,“我會。”
“前提是我會好,給你正常的戀愛與婚姻。”他補充。
溫沁禕挽著周廷衍的手緊了緊。
“週週,就算你不會好,我也不介意,我可以不要孩子,不做媽媽。”
這時,一位身著深藍色服裝的海軍走過來,站定。
“周先生,聞司令讓我來接應您。”
周廷衍微微頷首,“多謝。”
“應該的,司令說您是貴客。”
海軍步履有點快,周廷衍始終遷就著溫沁禕踩著高跟鞋的步子。
不會兒,海軍意識到自己走太快,又緩了腳步。
一路由他帶著,兩人沒走層層安檢的普通通道,由專屬通道過去,直接登上戰艦見到了聞司令。
他站在甲板上,光看背影都威風凜凜。
甲板外圍隔一米站一個海軍,他們手持槍械,動作統一。
清一色的深藍色海軍服,白色帽子。
溫沁禕內心:哇~看哪個都好帥。
這不就是打仗能打死你,不打仗能迷死你的z國軍人麼。
“溫沁禕,你沒男人麼?”周廷衍開始在她頭頂上陰陽怪氣。
溫沁禕收斂些目光,“有,但是沒這麼多。”
“很好,”周廷衍說,“等著去蘇湄島收拾你。”
前面,引路的海軍走過去向上級彙報:“司令,周先生到了。”
聞司令回頭,雙目精銳而和善,他看向周廷衍,“帶家屬來的?”
周廷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