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則行偏偏快走了幾步,貼近洛緋緋問她話:
“害怕我?後悔麼?”
他的嗓音在頭頂曖昧,磁性到極致,每個字都勾著欲欲的壞。
洛緋緋果真退到了床邊,她抬手抓住溫則行胳膊,用來穩住自己。
“你說過,不對我做過分的事,直到我願意。”
溫則行壞壞地笑,一隻手扶上洛緋緋的腰。
“所以,緋緋,你今晚會願意麼?”
洛緋緋雙腿抵著床邊,好像一旦倒下就是板上魚肉,“我們才在一起,我當然不能願意。”
溫則行明顯感覺他扶著的腰在發僵。
終於,他離開洛緋緋一些距離。
“看你嚇的,我說到做到,放心好了,我不急於一時,不過我有預感,你早晚是我孩子的媽。”
洛緋緋剛鬆一口氣,她抬腳踢了下溫則行小腿。
“我孩子還沒開始選爸,你別躍躍欲試。”
溫則行輕輕一笑,壞死了。“當然還沒開始選,畢竟我什麼都沒對你做。”
這晚,溫則行到底是規矩的。
抱著洛緋緋睡了一宿,動不敢動,親不敢親,碰不敢碰。
洛緋緋是真的怕,在他懷裡很緊張,與清冷面相反差很大。
確實,相識和相處時間都太短,溫則行尊重她。
所以,溫則行這一宿半睡不睡,僵累得腰痠背痛。
難受,各種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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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假期過去,盛北迎來第一個工作日。
空了大半的城市忽然又熱鬧起來,再次充滿生機。
這天,氣溫上升了七八度,已然有初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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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即將脫開冷冬,萌發新生。
民政局前,商仲安和舒芸成雙進去,成對出來。
進去時,手裡拿的紅本,出來時,手裡拿的還是紅本。
但是性質已然不同。
因為有關係在,沒有冷靜期,商仲安和舒芸離婚了。
他們的結婚和離婚,手續辦得都很快。
只是結婚有合照,離婚不會有。
早春終是暖,天藍雲淡風輕。
舒芸站在臺階上問商仲安:“我向你要的毛筆字,你給我寫了嗎?”
“寫了,在我車裡。”
商仲安去車裡拿了一卷字,遞給舒芸。
舒芸將宣紙輕輕展開,果然是商仲安的字,筆體真好,自有風格。
宣紙上: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
——致舒芸。
舒芸看了好幾遍,再抬頭已淚流滿面,“商仲安,最後,我們能擁抱一下麼?”
商仲安永遠那樣溫潤如玉,臉上好像有淡淡笑意。
“可以。”他說,“像朋友那樣。”
不是夫妻,也談不上朋友,只能像朋友那樣。
舒芸向前一步,商仲安也向前一步。
他抬起雙臂,舒芸貼近他的懷,緊緊抱住這個男人的腰身。
舒芸臉貼在商仲安懷裡,由輕輕啜泣變為失聲痛哭。
“商仲安,如果最開始……我沒看見你的毛筆字就好了。”
舒芸那天本來就是得了空,順路去見見她爸爸,說一下晚上一起回奶奶家吃飯的事。
結果一進局-長辦公室就看見了一幅絕佳好字。
那時候,商仲安是舒芸父親手下的得力干將。
自身能力加上身後背景,職位噌噌地升。
局-長辦公室,別人不能常進,而商仲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