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半山裡看星,高空墨藍無邊,一顆顆星子被擦洗似的清亮。
遠山青黛,近水含煙。
這樣詩畫般的溫泉村裡,晚餐足夠熱鬧。
女孩子們都很和諧。
在座的男人們:
周廷衍走了又回,矜冷傲氣削減了些,規矩坐在溫沁禕身邊,反而多了幾分人夫感。
溫則行也不再黑著一張臉,極盡地主之誼。
沈從珘是個高情商,商仲安早早就進了官場,二人都會拿捏語言的藝術。
所以場面也算和諧,並逐漸放鬆下來。
除了大家一起吃飯聊天,每個人也同身邊人聊上幾句。
周廷衍不端酒杯時,就不自覺扯來溫沁禕的手鋪在自己西褲上。
捏,握,拍,揉,撓……玩得津津有味。
溫沁禕的手既纖軟,又靈活,周廷衍百玩不厭。
被玩久了,溫沁禕有點無聊,趁周廷衍不備就在桌下使了個壞。
周廷衍面上安之若素,搭在桌上的左手卻敏感地一抖,一小盞白酒悄然傾倒。
濃香型酒液洇溼成一汪清透。
周廷衍轉頭看闖禍的人,臉色微沉像生氣,嗓音卻是低柔,“開心了,嗯?”
溫沁禕也喝過酒,酒液入口清甜,落口綿軟。
頭沒有暈,胃沒有不舒服。
都醉到了眼眸裡,她一眨眼,眸光如春水映陽般波閃。
溫沁禕先瞄了眼小叔,好在他沒注意周廷衍的酒灑了,正忙著給洛緋緋盛湯。
她貼近周廷衍耳朵,小聲說:“週週,你好敏……感。”
淡淡酒香混著淺淺桃香暖暖撲來,周廷衍霎時麻了一邊側頸。
“調皮。”周廷衍淡淡斜溫沁禕一眼,臉上無笑,神情嚴肅,“酒都灑了,好玩麼?”
溫沁禕覺得自己被周廷衍訓斥了,默默給他補了酒。
手老實了,整個人都端莊老實起來。
嘴上卻開始蠻不講理,“灑一杯酒而已,你還至於這樣。這要磕你一塊表,你不得把我扔出去?”
周廷衍瞧著人好像不高興了,低聲丟下一句“無理取鬧。”
桌上,沈從珘提過酒後,溫沁禕再次被周廷衍扯了手。
微微涼的一瞬,他的腕錶落到了她手腕。
“給你了,磕著玩兒去吧,我能捨得把你扔出去麼?”
周廷衍握著溫沁禕的手按好表扣,“少生點氣,對乳腺好。”
溫沁禕不屑一句,“你知道什麼是乳腺。”
周廷衍唇角輕輕勾笑,“男人也有乳腺,就在你總摸的胸肌下面。”
“算你懂。”
溫沁禕晃了晃手錶,通體白金在腕上寬鬆得直晃盪。
周廷衍手腕看著也不粗,自己戴著竟大成這樣。
“好吧,我勉強原諒你了。”溫沁禕說。
周廷衍無奈地輕搖頭,“好一個溫家小女子,顛倒黑白。”
他握過來溫沁禕的手臂橫到自己後腰,讓她親近地攬著自己。
又補充一句,“記住了,不許生氣。”
溫沁禕攬了周廷衍一會兒,展開掌心,以手指為尺,丈量他的腰有多窄。
腰量完了,又暗戳戳丈量了周廷衍的肩。
周廷衍被溫沁禕鼓搗得癢,向她這邊傾了傾身。
“這也好玩?想轉行做裁縫?”
“裁縫可不好做,我頂天能給你做條內褲,大小還不一定合適。”
溫沁禕不忘誇周廷衍一句,“週週完全是寬肩窄腰的最佳比例呢。”
讓她先前手上使壞,現在,周廷衍嘴上使了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