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砸他胸口。
“來一根,商院長?”
周廷衍高挺身姿矗立在病床尾,嘴裡調侃著:
“博物院要建新院子,財政撥款不夠,我不是捐了款麼。還不夠你就直說,這點兒火怎麼就下不去,至於從年前上到年後?”
周廷衍話還沒完:
“昨天沉河,今日墜樓,你說說明天還要鬧什麼,我好有個心理準備,上吊?”
死氣沉沉的病房,好像忽然活絡起來。
但是,周廷衍這張嘴,好用時是真好用。
溫柔濃情的,激烈勾纏的,上,下算起來都能打一百二十分。
怎麼做其他的那麼行,說起話來就變成了毒嘴?
溫沁禕悄然無聲伸手到周廷衍西服裡,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周廷衍便放低身姿,偏頭在她耳邊低聲問:
“掐什麼?我最近表現不好麼?”
溫沁禕斜斜瞪周廷衍一眼,不理他。
表現得確實越來越好,挑不出毛病。
白晝裡矜冷倨傲,暗夜中就開始花樣百出。
雪白的病床上,商仲安無力輕笑,“下次你們誰也別管我,‘多事之秋’,別沾了我的厄運。”
“厄不過我以前,看開吧您。”
周廷衍繞到病床那邊去撿煙盒。
又說商仲安:“行了,你別說話了,這嗓子像哭了三千年似的,煙一時半會兒也別想抽了。”
商仲安眼裡始終在尋覓白青也。
他想見到她。
“有在醫院見過白青也麼?”商仲安看著床尾處的溫沁禕問。
今晚,溫沁禕和白青也幾天前就約了晚飯。
,!
她倆年後這段時間相對不忙。
另外兩人沒約出來。
林惜凝去學校任教的同時,還要忙在職考研的事。
洛緋緋白天上班,晚上急著準備今年氣象局的筆試和麵試。
下午,溫沁禕給白青也打了電話,商量倆人要吃什麼。
電話裡,白青也這邊很忙很亂,她說要加班,改天再聚。
然後就忙得電話都來不及掛。
恰好,溫沁禕在聽筒裡聽見一句“患者商仲安……”
病房裡,商仲安剛問完白青也,門就被人從外推開。
白青也換了便裝,雙手端一盤水果走進來,身後跟著白大褂的薛曉爽。
薛曉爽比白青也走得快。
看著病床上醒來的人,她道歉的速度和揭露真相的速度一樣快。
“對不起,商仲安,我不該拿你結婚,你沒了兒子的事去刺激你。”
接著,薛曉爽說話語氣低軟了些。
“誰知道你現在虛成這樣,承受能力也不行,還能暈過去,和白青也在一起時,不是挺意氣風發的麼。”
薛曉爽很深刻地記得。
大學時候,商仲安每次去學院看白青也,宿舍樓視窗都擠滿了人。
那時候,正流行一句現在被說爛了的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商仲安只需把車停在宿舍樓下,人站在車邊,默默等白青也出現。
其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完美詮釋了那句話。
他站在那裡,就像發著光。
偶爾有性格外向活潑的女生,在樓上對商仲安吹口哨,向他喊幾句帥哥。
商仲安便目不斜視地退回到車裡,關門等待。
直到白青也的身影出現在樓口,他才再次下車。
迎上白青也,先給一個深情擁抱,再給一個溫柔額頭吻,再多的,就不在外體現了。
商仲安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