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就要到黃昏,路燈已經提前亮起。
痛並快樂的風暴過後,溫沁禕鼻子噥噥的,眼尾紅紅的。
周廷衍要帶她出去和商仲安一起吃飯,她沒有半分力氣。
和桌上漸漸風乾的顏料一樣,溫沁禕好像也抽絲風乾了。
癱躺在床上軟得一塌糊塗。
任由周廷衍全權做一位清潔工。
溫沁禕揉揉眼尾,抬腿踢了他一腳。
嘴裡有氣無力蹦出一個詞:“dostic anial!”
周廷衍伸手扯溫沁禕腳踝,壞意威脅她:“再罵一句試試。”
“周廷衍,我要打妖妖靈告發你。”
溫沁禕伸手摸了摸床,早不知手機扔去了哪裡。
隨便摸到一個,還是周廷衍的,她又給丟到一邊。
周廷衍去扔掉了所有事後證據,坐在床邊拍了下溫沁禕。
“不鬧了,你不想起來,那叫商仲安來小洋樓?你同意的話,再徵得一下你小叔的意見。”
溫沁禕弱弱說了句,“同意,我小叔只說不讓周廷衍來,沒說別人。”
……
商仲安來時,除了禮品,還帶了滿身風雪的涼。
髮絲上幾星亮閃閃的融雪,顯得他臉色染了風霜一般的冷白。
門口,大家互道了新年好。
哪怕他再無意,也看得見溫沁禕剛剛哭過。
眼尾紅紅粉粉。
面色也是哭過之後,盪漾的一層薄粉。
商仲安看了看周廷衍,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偏趕上倆人吵架。
溫沁禕去了廚房切水果。
大廳沙發裡,商仲安低聲問周廷衍:
“你們吵架了?”
“沒有。”周廷衍頓了頓,“我們很好,別問。”
商仲安:“……”是他膚淺,的確不該問。
周廷衍遞了一盒細煙給商仲安。
商仲安和沈從珘都習慣抽精緻細煙,只有周廷衍:()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