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
溫則行不留任何話,闊步走出酒店。
鬱清歡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走去前臺問工作人員:“請問,剛才離開的那位男士住哪個房間?他讓我送一份檔案過去,房間裡有人接。”
“抱歉客人,”前臺說,“他不住在這裡。”
“他來酒店,不是住的嗎?”鬱清歡追問。
“不是,”前臺始終面帶笑容,“他來視察工作,是我們酒店董事。”
鬱清歡的手搭在臺面上,不自覺地顫抖兩瞬。
-
從酒店到故宮,溫則行心情一直都不好。
他不想再見鬱清歡。
上次鬼使神差找了個極像她的女人,只覺索然寡味,還沒親自動手來得舒坦,暢快。
想想自己,27歲了,數不清已經分手多少年,早該釋懷了。
梅賽德斯轟鳴著聲浪,連續超車,終於趕在溫沁禕下班前抵達故宮。
氣壓說不清得低,溫則行下車,去了故宮門口。
此時,洛緋緋正在送一個旅行團出門。
她臉上端著最標準的微笑,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那麼標準,動聽。
“好花,好景,好故事,就要告一段落,盛北故宮期待和大家再次燦爛相逢……”
旅行團中,一個男人戀戀不捨地回頭看這位貌美的解說員。
又看她的名牌,口吻戲謔地說:“你叫洛緋緋,緋聞的緋啊,有意思。”
從小到大,洛緋緋最煩別人如此評價她的名字。
她看著長了一臉色相的男人,面上保持笑容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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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先生誇讚,期待您下次再來。”
男人磨蹭著不走,又讀了一遍洛緋緋的名字,“洛緋緋,緋聞——”
溫則行本來就心煩,現在聽那人蒼蠅一樣磨嘰,更氣不打一處來。
“白粉牆頭花半出,緋紗燭下水平流,也是這個‘緋’。”
念著這麼美的詩,溫則行表情可一點也不美,彷彿在說:“蠢貨,張口閉口就知道緋聞。”
那男人猛地回頭尋找聲源,卻撞上一張冷肆不羈的臉。
只好息了聲。
溫則行沒看洛緋緋一眼,洛緋緋卻在心裡描摹了他模樣,又重溫了那首詩詞。
是白居易的《府中夜賞》。
書畫組。
溫沁禕打掃好組裡衛生,脫掉工作服疊好。
她剛拎起包準備下班,就被老師叫住。
“小溫,抓緊時間去一張辦港澳通行證。”劉老師說,“過幾天隨我出差。”
今天中午,博物院院長親自叫走劉黛怡老師,說港島有一位金融界大佬,要捐贈一幅清朝的宮廷畫。
但是需要院裡的人親自去港島取。
交代完這件事,院長特意點了溫沁禕的名字,並且又著重強調一遍,讓劉黛怡老師帶她一起。
此時,溫沁禕答得很痛快,“好的劉老師,我儘快辦好。”
劉黛怡躊躇兩秒,問她:“小溫,你進院之前,認識我們院長嗎?”
溫沁禕搖頭否認,“不認識,我只知道院長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哪怕院長走她對面,她都不知叫聲“院長好。”
劉黛怡笑笑,“我就隨口一問,打卡下班吧。”
-
習慣了盛北秋天的微涼,到港島那天,溫沁禕臉色熱得發粉。
哪怕換了薄裙,還是覺得熱。
溫沁禕和劉黛怡老師打了車,窗外,發出“叮叮”脆響的可愛叮叮車,白晝的維港,五顏六色的小漁村……
陌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