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安好像天生旺桃花。
周廷衍比他冷硬無情,身高顏值無可挑剔,卻因為心理障礙,周身寫滿莫挨老子。
所以極少有膽量十足的女人敢向他靠近。
沈從珘從年少就私定終身,分了分了,又始終放不下,斬斷情絲了似的。
上學時,因為反霸凌,打架打多了,他說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不再有女人能撬開他心門。
小叔溫則行從家道中落後,情愛放一邊,徹底拼事業。
反而商仲安,從小就溫文爾雅小公子,飽讀詩書,寫得一手好字,無形中就會惹女人歡心。
一旦被人看上,又加上父母的徹底拿捏,一度被送上婚姻的斷頭臺。
商仲安和舒芸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些緣分。
只不過,不是正緣。
商仲安和白青也離開奧斯陸後,先落地西班牙蘇埃德格機場。
又輾轉抵達安道爾。
婚姻登記機關前,兩人前腳剛下車,舒芸和陸彧後腳也下了車。
陌生國度,生疏面孔。
國人,如果是熟人,那就更加醒目。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說來也奇怪。
商仲安與舒芸的工作,雖然隸屬不同單位,但是絕對有交集。
可他們除了奶茶店一遇,到現在有一年多沒再碰著面。
商仲安與陸彧曾經同一酒局過,後來也沒再遇著。
如今在安道爾,竟再見舒芸。
她身著奶油色長裙,哪怕隔著裙衫,也看得出她半隆起的小腹。
不可避免的相遇中,商仲安和陸彧先互相打了招呼。
舒芸比以前豐腴了一點。
看著眼前清風霽月的男人和清澈純柔的女人,舒芸確實悔不當初。
何必因為一時的喜歡、任性和執拗讓三個人都走了彎路。
還搭進去一個無辜嬰兒和一段無疾而終的婚姻。
舒芸調整好情緒,對商仲安和白青也笑了笑。
“太巧了,也就小說裡敢這麼寫,你們是來玩,還是領證?”
白青也目光從舒芸隆起的小腹上一掃而過,淡淡點頭,“嗯。”
也不知道她“嗯”的是玩,還是領證。
商仲安握緊白青也的手,正面回答舒芸:“我們特地來領結婚證。”
顯然,舒芸和陸彧也是。
而且,喜上加喜。
簡短的客氣過後,舒芸和陸彧先進了婚姻登記處。
白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知道大喜之前不該說喪氣話,可她就是說出來了。
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事,只有她不再能。
好像誰都比她好。
白青也微微低著頭,目光不知聚焦在哪裡,“如果你們沒有離婚,你應該也要當爸爸了。”
見過舒芸,白青也再次覺得對商仲安虧欠。
聞言,商仲安心如刀割。
他彎下腰身,去看白青也澄澈的眼睛,那裡閃著微微淚光,光之下,是她的無限委屈與無能為力。
柔風陣陣,捲動著白青也的軟軟髮絲。
這張被縷縷黑髮擾亂的臉,碎進商仲安心裡。
他握住白青也雙肩。
“如果我沒有和別人結婚,我們從未分開,我早就當爸爸了。白青也,你從不欠我,是我欠你,欠我們的寶寶。”
白青也把纏在唇邊的髮絲勾到耳後。
“所以,商商,你真的想好了,在這裡,領了就不能離了。”
她又想了想,“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國領證。”
國內雖然多了個不太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