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日光沐在周廷衍側臉。
柔和了每一條高低起伏的側顏線。
從額頭到頸部喉結。
薛曉爽估摸著,溫沁禕畫工那麼好,都畫不出這麼好看的人。
有的人,光是靜靜躺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提供了滿滿的情緒價值。
何況周廷衍還在那帶孩子,帶他香軟軟的女兒。
人夫感直接拉滿。
但是,趴在周廷衍身上,不肯睡覺的小人兒更吸睛。
薛曉爽走過去,挨著溫沁禕逗周知湜。
她小聲說話,“小知知,你爸爸都睡了,你怎麼還不睡呀?”
知知咬著小白手看薛曉爽,眼睛黑閃閃,亮晶晶。
小臉蛋兒白裡透粉,腮肉嘟了起來。
鼓鼓溜溜。
薛曉爽控制住想捏上一把的衝動,“小知知,你再不睡,就要有漂亮姨姨趴上來睡啦?
我有個朋友失眠很久了,沒準趴你爸爸身上就睡著了呢。”
周知湜聽不懂,但她有點想哭。
溫沁禕背對視窗,陽光在如瀑長髮上跳躍。
她轉過來臉,看蹲在沙發前逗周知湜的薛曉爽。
“曉爽,你行行好,你朋友是睡著了,我還能睡著嗎?”
不管誰睡不睡得著,反正周廷衍是睡不著了。
但他又不想起來面對薛曉爽。
周廷衍和付野有個通病,各自怕對方的老婆。
周廷衍怕薛曉爽亂說話。
那是一把硬刀,刀刀見血。
付野怕溫沁禕哭著磨人。
那是一把軟刀,殺不死你,卻刀刀逼著你儘快投降。
沙發上,溫沁禕開始給周廷衍系散開的扣子。
又把他衣襬往下拽,鋪好。
遮住平躺時,驚人眼睛的肌理線形。
薛曉爽看著溫沁禕笑,拍拍她薄背。
“我說的朋友又不是我自己,看你那緊張樣兒,我要喊一句二月紅前來求偶,你是不是要當場把我趕出去?”
曉爽這樣想的,好看的人,多看一眼也不犯毛病。
就像看見明星,誰還能清高到捂上眼睛呢。
反正她對周廷衍又沒有非分之想。
她是有大塊頭的人。
溫沁禕拿了顆小金桔塞進薛曉爽嘴裡,“我會立刻給你老公打電話。”
薛曉爽“切”一聲。
“大塊頭忙著呢,最近造-人都不積極,一週只有七天,還要跟我請三天假,做四休三可還行,可沒有他周老闆能幹,現在兒女雙全。”
“打住,曉爽。”溫沁禕捂住薛曉爽嘴巴。
再說下去,周廷衍的心理障礙怕是要被喚起。
“好吵。”周廷衍皺著眉,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微微側過臉來。
他先看溫沁禕,再看薛曉爽。
“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你老公,付野最近臉色不太好,他是吃不飽,還是你給他喂什麼了?”
薛曉爽覺得兩者都對不上。
“我能給他喂什麼,他跟周老闆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都多,你給喂的吧?”
周廷衍冷嗤一聲,面向沙發裡側轉了過去。
他把周知湜側抱進懷裡。
從後看過去,背肌線條在睡衣下若隱若現。
高高低低的山壑一般,到處寫滿力量感。
性張力爆棚。
周廷衍摸了電話,給付野撥過去,“你老婆還要麼?要的話來我家吃午飯。”
他就不該一時貪懶。
但凡再多躺五分鐘,都要在薛曉爽口中身敗名裂。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