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仰躺在辦公室的黑色真皮沙發裡。
襯衫下,隱隱顯出胸肌的壁壘輪廓,越往腰處越勁窄。
往下,是布料的大“褶痕”,再往下,是西褲包裹的勻稱而有力的雙腿。
一條腿自然延伸,另一條腿隨意支起膝蓋。
周廷衍按了接聽,把手機放到扶手上,拿都懶得拿。
“陳總稍安,碰上大風浪而已,翻就翻了,都有保險跟著,你賠不著,我也賠不著,怎麼急成這樣?”
陳暉當然有自己的擔憂,問道:“海警去處理了麼?”
辦公室裡沒開燈,亦沒拉窗簾。
城市的夜燈光亮灑進來,不明,也算不上太暗。
周廷衍身陷如此光線裡,臉部線條更加深邃硬朗,薄情,甚至無情。
他冰冷地勾唇,“既不是海盜搶貨,又趕在深海區,撈也撈不了,海警那麼忙,麻煩人家做什麼。”
男人單臂伸到頸下枕著,繼續說:
“陳總是想讓海警去處理?我這邊聯絡一下,大家都很熟,好辦事。”
陳暉立即截住,“事已至此,不必了。”
海警去,事情就大了。
陳暉才稍稍放了點心,電話裡,境外號碼已經催命一樣打過來。
“行,小周董,先這樣,我這邊還有事。”
陳暉結束通話電話,叫了翻譯過來,同境外電話協商交涉。
周廷衍從沙發上起身,邊解釦子,邊走進休息間的浴室。
冷水灌頂,沖刷著男人的寸寸性感。
現在,陳暉是不舒服了,肯定要麻煩上一陣,但是周廷衍心裡依舊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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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問問溫沁禕今天有沒有哭鼻子?
想了想,又問她:在幹嘛?
結果,那個牡丹圖一直都沒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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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過後,太陽一出來,道路全部被曬乾,就像昨天那場雪從未來過一樣。
然而,雪花再輕,落在心尖上還是涼。
溫沁禕反覆看著那個蛇圖騰,刪除鍵點出來,收回去,反反覆覆。
最終,還是沒忍下心。
她把手機扔進包裡,拉好,不聯絡就是了。
書畫組。
在劉黛怡的帶領下,溫沁禕洗了一上午的古畫。
她身穿潔白的工作服,戴著口罩,露一雙清潤靈動的大眼睛。
只是,那雙眼睛今天還粉粉腫著,好像受過天大的委屈。
劉黛怡站在一旁,溫沁禕拿了排筆,沾上溫水把沾滿汙漬,生了黴斑的古畫通體淋成溼潤狀態。
之後,劉黛怡拎來一壺開水,給溫沁禕展示如何燙畫。
“看好了,特別髒的地方,多燙幾次,再用熱毛巾悶在上面,大約悶15-20分鐘,試一下。”
“好的,劉老師,麻煩您幫我挑一下操作的不足。”
溫沁禕不怕熱氣燻燙,也不矯情,認認真真照做。
劉黛怡很滿意,“沒什麼不足,細心又有膽,就是差在熟練。”
溫沁禕悶完畫後,劉黛怡又教她捲毛巾推滾,好擠出汙水。
安安靜靜地忙碌,一上午就這樣過去。
午休時,溫沁禕出了院子,望著四處的殿堂樓宇,她隨意走著。
走到關雎宮時,洛緋緋正一身黑色長袖制服,給旅遊團講解著。
溫沁禕不去打擾,站在不遠,聽了個大概。
皇太極在與明軍的收官之戰時,收到宸妃海蘭珠即將離世的訊息,他捨棄了戰場,日夜兼程往回趕。
趕路途中,五天六夜,跑死五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