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另一半,周廷衍在溫沁禕心裡比滿分還要滿分。
或許周廷衍認為自己受過去影響而不足。
但是溫沁禕一點都不介意。
溫沁禕把周廷衍給她解開的小衣扯出去,忍著腰痛轉過身。
“週週,”在昏幽光色裡,溫沁禕習慣性叫他,“你今天惹那麼多爛攤子,要怎麼辦?”
一聲週週,周廷衍臉色好了不少。
他在床邊的椅子坐下,“我敢惹就代表能收拾,你不用操心。”
周廷衍從進門就想抽雪茄。
心底的躁意一茬接一茬。
眼下,周廷衍扯起溫沁禕的手,遞到唇邊細細啄吻。
“溫沁禕,談談我們的關係。你小叔十八歲開始,長長九年,一個人把你帶到現在很不容易,我該理解你,不讓你為難。
還有,陳家的事很複雜,不是朝夕之間。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光由我一人性子,由我的話,我們只有一個結果——結婚。”
周廷衍親吻溫沁禕的纖白手指,戀戀不捨。
“所以,我們,我聽你的,琬琬。”
周廷衍說完這些話,五臟六腑痛為一體。
溫沁禕吸了吸鼻子,聲音立刻變囔。
“週週……不管陳家的事多久會過去,我都愛你。”
溫沁禕的話語開始模糊不清,“如果那時候,你還愛我,你就回小洋樓找我,好不好?”
周廷衍雙手對合,中間握著溫沁禕的手,放在唇邊。
一簇簇熱氣撥出。
暗色中,周廷衍嗓音有點顫,喉嚨緊得不行,“好……”
溫沁禕控制不住啜泣聲。
“我一想到……你有一天可能會跟別人同床共枕,在別人身上賣力……我就心痛得要死。”
“跟你都沒睡明白,我跟誰睡去?這有什麼不放心。”
周廷衍深吸一口氣,空氣裡又苦又澀,“我有病,除了你,別人誰稀罕要我?”
聽周廷衍這樣說,溫沁禕忘了腰疼,從病床上“騰地”坐起來。
她隔著床邊護欄,跪在床上,抱住周廷衍脖頸,“週週,你沒病,你最好。”
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肩膀。
周廷衍向前傾身,把溫沁禕環抱進懷裡。
他並沒說出什麼溫情的話,而是:
“溫沁禕,如果一年之內,你找了別人,你就死定了,我會連同你小叔一起,把你倆全部丟進公海。”
周廷衍給陳家預計的覆滅期限,最長為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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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同一時間。
舒芸車子開到半程,才有了驚異發現,商仲安的紅旗車在她車後。
他始終都沒超她的車。
舒芸加速,商仲安也加速。
舒芸減速,商仲安也減速。
舒芸鼻尖猛然發酸,她立即撥了電話給商仲安。
“嘟、嘟”幾聲後,商仲安清冷嗓音傳來,“喂”。
舒芸眼淚立刻掉下來,她問商仲安:“老公,結婚的這一年裡,你有沒有愛過我?一瞬間,一秒鐘也算。”
等待的過程不長:沒有,對不起,舒芸。
舒芸沒再說一句話,立即掛掉電話。
她滿臉淚水,猛踩油門,車子瞬時提速,飛一樣穿梭在夜晚的街道上。
引得其他車輛紛紛向她鳴笛。
商仲安的紅旗立刻超車,衝到舒芸前面。
他減了速把舒芸堵在後面,阻止她再次瘋狂提速。
紅旗始終在前面擋著,舒芸一點點冷靜下來。
到家以後,兩人一前一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