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再難以看出,這個男人在揮汗如雨的溫柔鄉里,剛剛撈身而起。
周廷衍仰面看向高高的圍牆。
微微皺下眉心,圍牆能抵擋視線,卻無法抵擋聲音。
裝修時,周廷衍過於側重往今結合,以及傢俱,軟裝的選材如何讓溫沁禕喜歡。
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隔音。
這裡不比小洋樓,叔叔侄女的臥房都在同一層。
所以,溫沁禕在小洋樓會隱忍剋制,在這卻不會。
雖然每座四合院之間都有很大的間隔,正房又在最深處,被別人聽去的可能性極小。
但是周廷衍不放心,誰也別想聽去溫沁禕絲毫。
他回頭望了眼正房位置,她還在裡面洗澡。
周廷衍給付野撥去電話,“明天全部換成隔音玻璃。”
付野正在車裡低著頭過郵件,接到周廷衍電話後,立刻正襟危坐。
“老闆,定製玻璃那天您太忙,我直接讓裝修團隊用了隔音玻璃。”
周廷衍唇角浮笑。
“加薪。”
浴室裡白霧嫋嫋,沙沙水聲停歇。
溫沁禕拿過周廷衍給她備好的幹浴巾,把身子擦了個清爽。
可是,她的手忽然抖了下,又僵住。
隔著薄薄霧氣的距離。
雪白的浴巾被染了幾點斑駁的紅。
隨之,溫沁禕小腹發酸,帶著絲絲的疼。
頹喪相應而來,溫沁禕握著浴巾在水龍頭下不停沖洗。
大姨媽還是不肯遲到一次。
周廷衍自九歲跌入灰暗,並落下心理疾病。
現在,他終於差不多走出來,為什麼不能讓他再開心一次?
,!
哪個女孩子不怕懷孕之苦,和分娩之痛,可對方是周廷衍,溫沁禕願意。
她這麼願意,為什麼還是不能讓他的人生圓滿一點?
溫沁禕雙手抓著浴巾,沖洗得很木訥。
她不知道周廷衍什麼時候進來,他給她披了衣,默默站在身後,給她吹著頭髮。
清水譁然,溫沁禕再也忍不住。
她扔了浴巾,轉過身抱住周廷衍的腰。
“週週,我們要在這個院子裡一直生活,陪著院子一起老去。”
她要他們,化朽也不分開。
周廷衍笑笑,喉嚨苦澀得沒說出話。
溫沁禕抬臉看他,“你要中途換人,我就……就把院子一把火燒了。”
他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她在洗什麼,尤其她還靈魂出竅了似的。
周廷衍一手拿風筒,一手揉溫沁禕吹得溫熱的長髮。
“我得多沒福氣,中途換了你。”
總會有福氣一次的吧,不能沒了媽,又失了妻。
這個時候,周廷衍電話響了,是商仲安。
“周老闆,一星期後,我要出差參加一場古代文學研討會——”
商仲安話還沒說完,周廷衍走去一邊。
“帶著,我有時間會陪她一起,沒時間就麻煩你多照顧。”
周廷衍不放過任何一次讓溫沁禕在文物界長見識的機會。
她美如花瓶,卻從不做一隻空瓶,而是一點點增加供養花朵盛開的能力。
周廷衍知道,溫沁禕早晚會盛放出一瓶最美的花。
商仲安這邊,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在他這裡的機會,他次次都給到了位。
沒資格也要硬給溫沁禕安排個資格,破例也要帶她一起。
:()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