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愣怔住。
她能在溫則行的酒店裡,接到誰的喜袋?
是誰行事這麼光明天下?要世人與他同喜?
不等鬱清歡問,前臺經理喜氣洋洋說:“今天,是我們溫董新婚大喜……”
鬱清歡再也聽不清後面的話。
一時間,好像丟了魂魄。
她遲緩地剝開一塊喜糖塞進嘴裡,好香,好甜。
可是,甜著甜著就鹹澀起來。
哦,原來是眼淚流進了嘴裡。
鬱清歡轉了個身,避開有人的方向,暗暗擦了擦淚。
一束束紅玫瑰映入瞳眸,花刺卻一下下扎著她心尖。
好難受,曾經說過的天長地久,全部被鬱清歡親手弄丟。
再也沒有迴旋之地。
是她丟了溫則行。
每次來盛北出差,不是非溫則行的酒店不能住,而是住在他的酒店裡,彷彿就離他更近一步。
可是,溫則行今天真的娶妻結婚了。
鬱清歡把喜糖咬碎,一股腦兒嚥進喉嚨。
她擦乾了淚,微微低頭面向前臺,“你好,退房吧。”
前臺:“鬱小姐,您才辦了入住,確定退房嘛?”
鬱清歡苦澀一笑,“不退房,你會賠我一個溫則行麼?”
前臺趕緊低下頭,誰能賠她一個溫董啊,“我現在就給您辦理退房。”
這天,鬱清歡提前退了房。
她把未用完的酒店儲值卡塞進垃圾桶,就像扔掉了自己的不甘心。
再也不會來溫則行的酒店住了。
鬱清歡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出明亮闊氣的大堂。
眼前盡是初盛的夏天,沾了喜氣一樣生動。
鬱清歡終於忍不住再一次回頭。
看身後的高樓大廈,看溫則行用命打下的江山。
看門前的鮮紅玫瑰,望窗裡映著的紅花。
鬱清歡迎著清風,迎著太陽,再次抹下眼淚。
再見,親愛的。
再見,溫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