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是一起相牽,走上開滿鮮花的坦蕩大路。
也許,這就是命理學中的——正緣。
不是爛桃花,不是露水緣。
溫沁禕在周廷衍懷抱裡抬頭。
“週週,如果我們再也不會重遇,你會去找我嗎?”
“不會。”周廷衍毫無掩藏,很誠實,“我的原定計劃裡,這輩子,無女人,無子嗣。”
但是,他會在心裡記住溫沁禕。
記住她曾躺在他甲板上奄奄一息,又被他救活的虛軟模樣。
否則,周廷衍也不會鬼使神差,把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畫下來。
“溫沁禕,破壞了我的原定計劃。”周廷衍說,“以後的日子,你都要陪我,身與心,都歸我。”
“周廷衍,你別搞霸總那一套。”
周廷衍不知道什麼是霸總。
他說:“很公平,我的身和心也都歸你,還有我的錢,你可以拿去買任何想要的東西。”
溫沁禕被周廷衍的話逗笑,“週週,你是不是有很多很多錢?”
周廷衍攬著溫沁禕向車子走去。
“嗯,很多,你想不想要?都給你。”
“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嗎?”溫沁禕抹了抹眼角溼潤,“不過週週,你到底存了多少錢啊?”
周廷衍拉開車門。
他輕笑著說:
“娶老婆和養寶寶應該夠了,不過不夠也沒關係,我還在努力掙錢。”
……
林惜凝落地異鄉後,經過了大巴、出租、三輪摩托的輾轉。
路越來越窄,地勢越來越高。
,!
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晚上七點多。
村落處於層疊的斜坡之上,村裡高高低低亮著稀落燈火。
天落著濛濛細雨。
和校區負責人見面和溝透過後,林惜凝回了自己的宿舍。
那裡離學校不遠,是一間低矮平房。
來的路上,她看見過一排排窯洞。
隨著門被推開,林惜凝也不知道,究竟是窯洞優勢一點,還是平房能好一些。
這裡,想鎖門,只能靠一根單薄插銷。
估計來個力氣大的人,一腳就能把門踢開。
還有眼裡的景象,比家徒四壁好不了多少。
一張塗漆斑駁的床,一方木桌,一把椅。
椅子擺在床頭,如此看,它不單是一把椅。
睡覺時,應該還要充當個床頭櫃。
放本睡前書,還有充電的手機。
林惜凝把行李箱放到床尾,走到洗漱的地方,踮腳按了下熱水器開關,壞的。
別說燒不了熱水,冷水都放不出來。
林惜凝翻出落地後買的電水壺,去窗邊小廚房接了水燒上。
漸漸,雨水拍窗的聲音變大,山裡空曠無邊,她心裡寧靜又空落。
給親朋報了平安,開始一個人打掃衛生,鋪床。
時間分秒過去,濛濛細雨已經變成瓢潑大雨。
林惜凝剛拉好薄弱的窗簾,房頂就開始滴滴答答落雨。
她只好搬來椅子,又找了幾個塑膠袋子,試圖把裂掉的縫隙堵上。
腳下的椅子,不知用了多少年。
左右腳力度稍不平衡,就開始搖晃。
棚頂縫隙邊堵邊漏,雨滴直往林惜凝臉上和脖子裡砸。
冰涼雨水順著脖頸往下淌,溼了她內衣。
就在她下意識躲了一下雨滴時,踮起的雙腳終於不可控地失衡。
林惜凝驚呼一聲。
椅子傾斜倒塌的瞬間,房門被一個力氣很大的人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