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西側就是寄思閣,琬琬的婆婆在,還有她男人我,也在她身邊,什麼妖魔鬼怪都別想動她分毫。”
商仲安起身,去開保險櫃。
“好,廷衍,我現在去北門等你,我陪你們一起。”
此刻,道路已經沒有那麼擁堵。
周廷衍再次鳴著笛,打著雙閃,從五米寬的綠化帶橫穿回正向道路。
他心如亂麻,咚咚敲鼓。
開北院後門的事,周廷衍還是放進了心裡。
關於溫沁禕,他什麼都不敢不信,不敢掉以輕心。
當綠色吉普到達後門時,商仲安已經將門大敞開,修長儒雅身姿立在門簷下。
臨近門口,周廷衍減了些速。
他顧不得車上還有幾名軍醫,冷肅著一張臉,自說自話:
“門是我要開的,有什麼衝我來,別動我琬琬。”
然而,當車頭剛駛進正門中央,下一刻發生的事,令周廷衍瞬時脊背發寒。
溫沁禕在蘇湄島一顆顆撿回,串好,繫上的蛇骨串轟然斷裂。
從周廷衍手腕噼裡啪啦落下,掉了一腳墊。
他什麼都不怕。
只怕自己的妻兒。
周廷衍穩住握著方向盤,卻微微發顫的手。
斷了就斷了,再串好就是,沒準兒是這條骨串給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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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雨雪交加的天氣,讓焦躁的人更加難安。
陳迦雯在看守所裡吃不好,睡不好,更吃不到日思夜想的土。
周廷衍、商仲安、白青也,這三人的名字如夢魘,常常讓她在夜裡驚醒,喘不過氣。
四肢麻木到失去知覺,好半天動都不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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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衍,用男色和愛情引誘她,又狠心冷意把她推入萬丈深淵。
同時進一步牽制住陳暉,讓父女倆逃無可逃。
讓整個陳家毀於一旦。
商仲安,就像踩著陳迦雯的頭,把她死死踩在淵底,只要她一抬頭,他就加重踩踏的力道。
永遠不讓她從淵底爬出來。
沒想到,那麼清貴高雅的男人,發起狠來,也是不容人喘一口氣。
白青也,就是她指使的商仲安。
現在要把她多年前受到的欺辱,通通向自己討伐回來。
雨雪越急,陳迦雯越焦躁。
忽然就不受控在看守所裡發瘋撞牆,大喊著把土拿來。
兩下就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半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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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醫院門口。
陳迦雯雙手戴著手銬,被監所警察從警車裡架出來。
風雪吹得陳迦雯睜不開眼。
空氣卻格外新鮮。
即使就著霾氣,依然新鮮得不得了。
再也不是看守所裡,二十個嫌疑人擠在同一間屋子的混沌味兒。
陳迦雯踩著融雪,忽然低頭笑了,什麼時候連空氣都成了奢侈?
待陳迦雯再一抬頭,忽然看見好大一副陣仗。
醫院門前,四輛警車在前方引路,一輛軍綠吉普緊隨其後。
吉普一開進醫院,警車立即撤離。
保安以最快速度清出一條通往急診門口的路。
陳迦雯慢慢磨蹭走著,在想車裡是什麼人。
軍區領導?軍人家屬?
下一秒,她就有了答案。
周廷衍首先從駕駛室推門邁下。
陳迦雯永遠記得周廷衍那張臉,每一處稜角都奪人心魄。
他長長身姿,神明一樣,站在雨夜的路邊。
卻比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