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前,宣紙鋪陳,提筆梅花落,冰肌玉骨。
“雲澗終是不能安分,你且多分心。”雲涯放下筆,捉過雲溦的手,只見他指尖染著淺淺的墨跡。
“此間爭鬥,已非我輩之人的事,雲澗卻……”雲溦喟嘆一聲,“他還是心有不甘啊。”
雲涯取過白色布巾拭去雲溦指尖的墨跡:“你這幾十年來守著我這廢人,又可有不甘?”
“四哥,你且別再這樣說。你知這些年我能與你一起,甚為歡喜,”雲溦幽幽道,“本想他年陪你菊老南山、盡數歸鴉,可這新帝竟也與先帝當年那般冷厲,我只求他不要趕盡殺絕。”
“一代代皆是此般,想當年我輩兄弟十數人,只剩雲澗與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