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當著我的面毫無顧忌地關心另一個人,是覺得我很大度不會吃醋還是覺得……我自身條件足夠優秀應該自信你除了我不會看上別人?”
方量:
一把捉住了方量揮過來的拳頭,趙拓乾脆趁勢一扯將方量拽進了自己的懷裡圈著,陽臺上的躺椅足夠大,承受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沒有一點問題。趙拓的書房裡除了喬治之外沒有別人服侍,見著他們兩個這般模樣連喬治都退出去了,偌大的空間裡又只剩了兩個人,這讓方量不得不想起自己剛醒過來時的不好回憶,條件反射地要掙脫開來。
“我不會動你,只是抱著就是了,怎的這般小氣?”
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方量對於這種小鳥依人地窩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的造型十分唾棄,特麼的要抱也是他抱別人好吧!
而且性別不對好吧!
“好好說話!再動手動腳的耍流氓小心被拖出去閹了!”
“行,我不動手動腳,咱們就這麼說。”
某個人很不要臉地雙臂箍死了方量的腰,遵守承諾死活不動了,方量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沒能將他的手給挪開。兩人又鬧了一陣,趙拓看得出方量快要發飆的時候才收手不再逗他,一句話成功將瀕臨爆發的方量給轉移了注意力。
“趙晗現在情況不太好,不過好在人被我帶回來了,這些日子來一直都在趙家接收治療。”
三個月的時間受再重的傷也該治療康復了,況且當初明顯兩人之中受傷最重的是方量,他這個肚子上開了天窗的人現如今都活蹦亂跳有精力被人吃豆腐了,而那個傷人的趙晗卻還躺在修復艙裡頭不見起色,想來狂化一事對趙晗造成的影響應當是相當巨大的。
趙拓隱瞞了自己當初趕到之後看見方量險些被趙晗殺死時差點將趙晗腦袋擰下來的事兒,只說了趙晗發狂不好制服他在追捕過程中讓對方受了點傷,然而三個多月過去了這傷竟然還沒痊癒,方量就是神經再大條再不清楚這裡的情況也能猜出來絕不止是受了“點兒”傷那麼輕巧,但是他沒有任何立場說趙拓做得不對,他當初親眼見過趙晗發狂的模樣,那種情況下能保證自己不被殺已經很難了,更何況還要將對方活捉。
即便是趙拓,應當也很艱難罷。
方量有些心虛,照現在這模樣當初如果不是趙拓救他他很可能已經死了,醒過來之後吃的穿的用的連每天被人灌的藥都是趙拓出的錢,自己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不說對他的態度還一直很差,完完全全就把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其實想想這人做得還真夠渣的,理直氣壯地說不吃軟飯的是他,可吃軟飯吃得理直氣壯的還是他,特麼的做人不要臉到他這份兒上也夠不容易的。
“你受傷了?”
趙晗當時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有多強方量再清楚不過,他是唯一一個同趙拓交過手也同發狂時的趙晗交過手的人,沒有誰比他更瞭解,即便是趙拓在那樣的情況下對上趙晗也很難全身而退,更別提還要想方設法將對方活捉,這些事情他早該想到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而有意迴避罷了,他不問,趙拓也就不說,只一日日笑眯眯地看著他,讓人沒來由地想一拳頭揍上去。
“有進步,竟然在提完趙晗之後知道捎帶上我了。”
方量看著趙拓那笑眯眯的眼睛越發感覺心虛,自己好像真幹了一件十分不道德的事兒,而且這種明顯有一絲吃醋的口吻磨得方量臉頰發燙,見鬼的他這是中了哪門子的邪。
“你別轉移話題,特麼的愛說不說,不說……我還不稀罕聽!”
不稀罕聽的某個人一邊別過頭一邊拿眼角偷偷瞄趙拓的臉色,這般細看之下果然從他面色之中瞧出來一絲異樣的蒼白來。
三個月了……還沒養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