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湊熱鬧。
“這小東西,哪裡來的?”月狸問道。
“我洗澡的時候自己跑進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月狸剃了光頭,穿了袈裟之後,江流在對著他撒謊就感覺特別的不自在,臉少有的居然變紅了。
月狸看著江流不自在地眨眼,笑了,湊過來聲音很小地說道:“你知道嗎,每次你撒謊的時候都會兩個眼睛不停地眨。”
江流還是忍不住眨眼:“哪有。”
月狸會心一笑,並不接話茬。
春風樓的大廚當真是江湖一絕,齊菜的精品菜蔥燒海參,原本不過是家常的小菜,在這裡燒的鮮甜可口,軟糯香濃。江流最喜歡的還是這道九轉肥腸,肥而不膩。正合他的胃口。
養傷的這幾天天天飲食清淡,這個不許吃,那個不能吃。痛苦的緊,還不能逆了琇瑩的好意。偶爾綠竹偷偷的順點火腿,牛肉乾也只能是打打牙祭。這會放開了,吃的酣暢淋漓,一大盤肥腸差不多都進了他的肚子。
“你怎麼不吃啊?春風樓的大廚江湖一流,難得碰到這麼好的機會。“江流對著端坐一邊的月狸到。
“師傅說了,以後這葷腥要戒了。”月狸說道。
“真戒了。”江流感嘆。
“真戒了。”
片刻之後,春風樓的店小二端上來一個盤子,裡面兩三個酥梨,並二三十個紅棗。
這一桌上除了一個月狸不吃肉之外,小狐狸也不肯吃肉。它巴拉了一個紅棗,蹲在邊上啃的香甜。
眾人吃飽喝足了,各自回房準備歇息。麟兒鬧著要出去逛一逛長寧城,花疏影吩咐綠竹帶麟兒出去逛,約好時間什麼時辰回房間,然後各自散了。
江流抱著白色狐狸回到房間,點上燈,關了門,將白色狐狸放到桌上。
嘆口氣道:“天香珠你也已經拿到手了,你怎麼還不走?”
狐狸退後兩步,蹲在桌上,兩眼悽然地看著江流。
“你走吧。”江流將房間的窗戶開啟,後面就是一片山林,有風忽地吹進來滅了燈火,房間裡頓時就暗了下來。
江流再回頭看時,桌上已經不見白色的身影。不由悵然。於是關了窗戶,脫了衣服,只剩一身貼身的衣物。秋風露重,蓋上被子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真是賤命一條,在馬車上每夜都睡的香甜,如今這高床大被的反而睡不著。”江流自言自語道,
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江流才沉沉睡去。睡夢中一個毛絨絨的東西鑽入江流的被子。
半夜春風樓外,一個蒼老的乞丐拄著一隻竹杖,蹲在牆角邊吃紅薯。
“白眉老兒,那靈狐宗的小妖女這樣纏著江流不太妙啊。”
白眉和尚舉著一個碩大的紅色酒葫蘆,喝了一口。並不答話。
“你給我留一點啊,十年才這麼一壺,就這麼一點家當,你給我留一點。”老乞丐劈手搶過白眉和尚手中的碩大紅色酒葫蘆。
“還不快點,當心你那心肝寶貝被妖女吸成人幹。到時候我看你咋辦?”老乞丐裂開嘴,滿口的黃牙,對著酒葫蘆猛吸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這野山葡萄酒,好是好,就是太少了點。十年才有這麼一葫蘆。”
白眉和尚臉皮直抽,“你個老不死的,這麼貪心,小心天打雷劈。”
“我不貪心,貪心的是和尚,一把年紀了還看不開。”老乞丐笑道。
“呵呵,想要修天魔,如果連欲魔都降服不了,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白眉和尚淡然道。
“那靈狐宗的小妖女怎麼會是欲魔?”老乞丐不解的問道。
白眉和尚斜眼看一眼老乞丐並不答話,眼睛直勾勾地盯這老乞丐手裡的碩大紅葫蘆。老乞丐訕訕一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