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池,上書“長寧”。麟兒像是憋在籠子裡的小鳥被剛被放出籠一樣,策馬跑前跑後的。
“最近都淡出鳥來了,今天要去找點好吃的。”麟兒道學著江湖中人說話,惹來綠竹一番調笑。
“那你就去春風樓吧,上回我來點了個蟠龍菜,沒嚐到滋味,就被人掃興了。”江流坐在馬車上說道。
“那感情好,春風樓的菜我好久沒有吃到了。”
兩人正說這話,突然綠大聲道:“快看,有人被吊在城樓上。”
江流聽她說話抬頭看,原來長寧公子還被人光著身體吊在城樓上。
“這是一個正牌的紈絝子弟,當街調戲民女,被路過的大俠教訓,波光了衣服,吊在城樓上。”江流笑道。
“這你都知道。”綠竹駕馬湊到江流的馬車邊。
江流笑著跟綠竹說起當天的事情。綠竹聽到長寧公子指使何大公子當街調戲,也是怒了。”真是該死,要是我當場就閹了他們兩個人。“
江流說到長街血戰,綠竹聽的雙手緊握。再後來,大戰血影神掌。綠竹聽了笑道:“那路見不平的大俠,不會就是江流江少俠吧?”
江流訕訕的笑一笑,閉口不說話。
一行六個人進了春風樓,要了個小院子,麟兒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點菜吃大餐。花疏影叮囑了幾聲小心不準走漏風聲,琇瑩就帶著麟兒出去了。
江流大病初癒,又在馬車上窩了這麼久,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吩咐春風樓的小二準備洗澡用的熱水就進了房間。
春風樓的店小二相當的殷勤,親自將熱水送到房間。他顯然是認出了江流,心懷感激。
“長寧的人都記得公子的大恩大德,那小畜生現在還吊在城樓上,何太守說了,要吊足一十五天再放他下來。”
江流笑一笑,並不說話。春鳳樓的店小二識趣的退出房間。“公子有什麼儘管吩咐,小店一定做到。”
江流將整個人都埋在水裡,水溫剛好,有一點點燙的感覺。水裡浸泡著點點的桂花,很香。
來長寧的山間路邊上一路都有種桂花,長寧人對桂花有一種特別的偏好。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來。
江流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打擾他洗澡。“門沒關。”
吱呀一聲,門輕輕的開了,進來一個黑衫黑麵的的蒙面人。房間裡燈火昏暗,江流瞧的仔細,不是綠竹,也不是花疏影。琇瑩跟麟兒出去了。這人究竟是誰?
來人摘下面上的黑紗巾,露出桃花一樣的臉。
“你還來做什麼?”江流淡然的說道。
“師姐已經死了,我知道是她對不起你,但是我那一刀真的不是故意的。”胡不媚眼淚漣漣。
這句話好似一枚小石子投入井裡,江流心中蕩起陣陣波紋。原本平靜的內心又變的充滿了風浪。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江流道。
“我。。。”胡不媚欲言又止,正在這時,門外又有人敲門。胡不媚臉色突然變了,左右看一看房間裡面,發現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與是果斷地跳進江流洗澡的木桶裡。還好木桶夠大,藏下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進來吧,門沒有關。”江流這次有點不淡定了。
“剛才怎麼感覺你房間裡面有人啊?”花疏影推門而入。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洗澡,你是不是聽錯了!”江流故作鎮定。
“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這房間裡面有女人?“花疏影說完這話,臉都紅了,感覺這話不像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一樣。
“這有什麼奇怪,店小二送來的水裡面泡了桂花啊。這長寧城到處都是桂花,他們洗澡的時候都喜歡放一點桂花泡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