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從禮堂裡面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猜站在禮堂外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於那猜來說,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同時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的確一開始想著能夠投靠大夏,但是他卻非常自信的認為,大夏對待他,一定會奉為上賓。
他的性格就是極度的自信。
所以才會做出綁架人質,為的就是能夠和大夏高層接觸。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所作所為,早就觸犯帝國法律。
一聽到自己的行為,將會受到帝國的嚴懲,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怎麼去彌補。
或者說,在他看來,彌補也等於掩蓋。
所以,他就想著,要把所有人都處理掉,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去說他做錯了,也沒有證據去證明,他有地方是錯的。
於是,他才會被班長指責之後,直接選擇放火燒死所有人。
看著熊熊燃燒的禮堂,這一下他覺得很舒心。
但是,他的這種舒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就有一名小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老大,不好了,我看到有很多大夏人朝這邊來。”那名暴徒小弟氣喘吁吁的說道。
“很多人,那是多少?”那猜皺著眉頭問道。
“起碼有一兩百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還都帶著武器。”那名小弟說道。
那猜聽到這句話,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他看了看眼前還在熊熊燃燒的禮堂,他突然覺得,現在這個局面被大夏人看到,自己就死定了。
他剛剛可是燒死了大夏的軍人,這萬一被他們報復,那自己豈不是冤死了?
不行,得逃!
一時間,那猜心裡就有了決定,並且這火還沒有滅,被那些大夏人看到了,知道這火是自己放的,說不定會被大夏人給斃了。
他是想投靠大夏,但這不等於說,他就信任大夏,總結來說,他還是利己主義。
他不覺得自己能夠跟大夏底層士兵說得清楚道理,畢竟底層的人都是泥腿子,他們什麼都不懂,沒有眼光,而且還有失身份。
這就好比他之前跟人爭地盤一樣,什麼事,那都是兵對兵,將對將。
那猜覺得自己是曼谷的地頭蛇,算是將,那能夠跟他清風亭談話的,就應該是大夏軍的最高指揮官。
最次也應該是進攻暹羅的最高指揮官才行,跟下面的大頭兵,他怕說不清楚道理。
所以,現在的那猜決定先離開這裡,然後再找機會去找進攻暹羅的最好指揮官,跟他談談合作。
從始至終,那猜都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因為以前他混碼頭的時候,都是這麼幹的。
那猜下定了決心,準備跑路,跟著他的那群暴徒,自然而然的也沒有任何意見。
那猜沒有傻到從學校正門走,那樣會直接撞上大夏人的軍隊,所以他想從後門離開,然後先出城,躲兩天,等到火燒禮堂這件事,稍微降降溫,再去找大夏人談合作。
就在那猜帶人離開以後,立馬就有人從教學樓後面衝了出來。
這些人就是之前班長在教學樓裡救的那一百多名學生和老師。
領頭的老師看著還在熊熊燃燒的禮堂,他是急得直跳腳。
剛剛所有的經過,他都在樓上看到了,包括那猜和保障之間的對話。
所以,當他看到那猜放火之後,就帶著學生下樓,準備來滅火。
可是,那猜放過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看著大火吞噬了整個禮堂之後才離開的。
老師淚眼婆娑的看著燃燒的禮堂,他已經聽不到哭喊聲了,他知道里面的人已經兇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