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血書,坐上馬車,便往午門行駛而去。
等到上朝,文武百官齊齊地往大殿中一列,六部開始上書,等到刑部之時,林楠績的耳朵便豎了起來。範兆明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刑部尚書蔡元禮提起此事:“回稟皇上,刑部審查結果與州府一致,仍判處問斬,文書已經交由都察院,只待查核,便可發回州府,即刻問斬。”
“只是都察院審查的日子,是否太久了些,時至今日,仍是沒有音信。”
要不是礙於蔡元禮刑部尚書的官職,袁柳都想擼起袖子罵人了。
什麼叫時至今日?
這文書才發到都察院幾天?
當他們都察院天天沒事幹,天天伺候刑部呢!
袁柳正要開口,林楠績忽然自他視線斜後處走了出來,袁柳剛要邁出的步子停住了。
林楠績竟然主動出來承擔?
唔,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林楠績出列,卻先在心裡道:【我昨天晚上門被人敲響了,有人遞上來一封血書,說現在羈押在州府大牢的不是真的範兆明,是個替罪羊。】
李承銑內心一緊。
大晚上敲了林楠績的府門?
要是歹人可怎麼辦?
林楠績直了直身子,瞟了一眼李承銑。
【晚些時候,我要去找你。】心音理直氣壯,【最近天氣太熱了,想吃點冰的。】
李承銑眼底泛起笑意,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林楠績立刻會意:“微臣有急事奏報,昨夜丑時三刻,有一個人敲響了微臣的家門,並且獻上一封血書,血書中說,如今羈押在州府大牢的,並非真正的罪犯範兆明,而是替罪羊。”
此話一出,朝堂震動。
蔡元禮臉色微微的有些不好看:“林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刑部複核有誤?你這是質疑刑部,若是此事有誤,你可擔得起?”
林楠績連忙說道:“下官不敢擅自質疑刑部的流程,只是此事鬧到我府上,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尚書大人見諒。若是有誤,一應罪責,微臣來承擔。”
蔡元禮冷哼一聲。
這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說道:“微臣認為林大人說的有理,既然事情捅了出來,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總不能讓人冤枉了。”
林楠績豎起了耳朵,微微往斜後方看了看。
吏部侍郎劉惟明。
蔡元禮冷哼一聲:“老夫還能說什麼!”
王文鶴道:“那是自然,事已至此,是否有人冒名頂罪,又是因何定罪,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順藤摸瓜地查便是了。這些都是刑部的分內之事,都察院只是行使監察之責。”
兩人唇槍舌劍了一番,蔡元禮只得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一雙深沉的眼睛泛著冷光,對林楠績說道:“既然如此,林大人就將血書交給我吧。”
林楠績將血書呈上。
蔡元禮:“還有遞上血書的人,如今在何處?”
林楠績面不改色:“只留下血書一封,並未見人。”
下了朝以後,林楠績被王文鶴單